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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曲老太微笑：“你父亲是我第一个儿子。曲家大儿子也比你父亲小一岁。”
所以如果真的论资排辈，蒋老头绝对是老大哥。
蒋老头喘了口气，对这突然出现的事实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
“我不需要你去接纳我。你做你的蒋翁，我做我的曲老太。你认不认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对你的愧疚。即便你不稀罕，你也拦不住我想弥补你。”
意思就是，你要是恨我，那就恨我，但并不妨碍当妈的想补偿我大儿。
蒋老头：“……”
蒋利恺：“？！”
这办事的风格，怎么如此眼熟？
“不需要你的弥补。”蒋老头说：“我都这个岁数了，早已不需要什么母爱，更用不着亲情。我也不缺钱。你要是真想弥补，你把曲仍全看好了就行。”
曲老太瞥他一眼，“那你希望我死后，我的家产都给曲仍全？”
这话让蒋老头愣住了。
他不缺钱，并且非常富有！
但是既然找到了妈，这位妈还给他生了个敌人，那他自然不愿意看见敌人获得好处了！
曲老太仿佛看得见蒋老头在想什么一样，“你们的事，我不参与。你们打你们的，我们母子相处我们的。”
蒋老头一张脸的表情都快拧碎了，“曲仍全知道这事儿吗？”
曲老太很疑惑：“又不关他的事，我为什么要特意告知他？”
破案了！
破案了家人们！
蒋利恺瞪大眼睛。
他终于知道，他亲爹无情冷漠又自私的性格，到底像谁了！
像他奶奶的啊！
“蒋利恺的公司遇到点问题，国外我不了解，在国内解决这点问题还是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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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老太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推向蒋利恺，“这是国内最大的布商工厂的老板，你跟他们订货，会便宜百分之三十。”
蒋利恺惊讶：“百分之三十？”
那还能赚钱了吗？
曲老太不以为意，继续拿名片：“他本身也欠我钱。这一张……”
“已经退休的国内最着名的刑事案件律师，从事律师行业三十多年，从无败绩。蒋利恺被砍的事，你起诉曲仍全就是，我不插手。”
蒋老头神色凝重。
傻儿子蒋利恺震惊：“那可是你儿子！”
曲老太表情淡淡：“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这很公平。”
这话，很熟悉。
蒋老头记得母亲小时候经常告诉他，做错了事就要赔礼道歉，挨人打也得挺着。
他回过神，吩咐严次：“让厨房准备午餐。”
曲老太察觉到蒋翁对她没产生抵触心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
-
午餐，餐桌上。
蒋老头开门见山，“我父亲说，你当年跟人跑了。”
“咳咳咳——”蒋利恺这次是真呛着了。
曲老太一丝一毫的遮掩都没有，“当时你生病了发烧，家里没钱，我跪着求村里的大夫先给你治病。可你不见好，我想带你去城里医院。但你父亲当时一门心思要做砖厂，家里什么也不管，我心里又急又气，因此我们大吵了一架。”
“吵到最后，你父亲说他们蒋家没求着我待在那里，让我忍不了就走。”
蒋老头挑眉，“然后呢？”
曲老太吃了口菜，理所当然道：“然后我就走了啊。”
蒋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