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世子和世子夫人,我带了干粮的,不用麻烦了。”
温宁有些急,沈舟挡在她面前,将点心盒递给江淮安。
“拿着。”
江淮安本来还想推辞,在沈舟清冷的目光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多谢。”
周子琅看了他手里的号房牌,大叫了起来。
“不是,江淮安你得罪了谁啊?一大早领了个茅房号。”
科举考三天,每个考生一间号房,号房空间狭小,条件很是简陋,最重要的是,考生们三天的吃喝拉撒都在这号房里。
体质差的考生,往往坚持不到第三天,就被抬了出来。
这江淮安一大早来,就是想抽个好点的号房。
没想到这发牌的官员像是故意为难他,不让他抽直接将一个号房的牌子丢给了他。
若不是周子琅叫了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领的是,靠近茅房的号房。
江淮安捏紧拳头,但面色依旧如常,他不想惹麻烦。
考场这些官员向来贪得无厌,自己身无分文,被针对也是有的。
“算了……”
就在他准备认下这个亏的时候,周子琅抢过他的号房牌,说道。
“怎么能算了?你可是爷罩着的,在这地儿被人欺负,这不是打小爷我的脸?”
周子琅骂骂咧咧地冲发牌的官员走去,将号牌啪的一声摔在那人脸上。
“哪个不长眼的……”那官员被砸懵了,骂到一半发现是周子琅,连忙换了个语气。
“周公子,您怎么来了?”
“他这牌子,是你发的?”周子琅黑着脸问道。
官员见状,暗道不好。
他原本看着江淮安衣裳破旧,以为不过就是个穷酸举子,没想到竟和周家有渊源。
那官员弯着身子,不住地道歉,换了个号房牌给周子琅。
周子琅接过号房牌,挑眉说道。
“这牌子谁交代的,就给谁用。听清楚了没?”
官员连声应是,恭敬地送周子琅离开。
周子琅将号房牌丢给江淮安,吊儿郎当道。
“搞定了,全考场最好的号房。”
江淮安有些不安,“我只要寻常的号房就行,这房,周公子还是留着自己用。”
周子琅无所谓地说道,“小爷差的是房吗?小爷差的是……”
沈舟补充道,“脑子。”
周子琅点头到一半,发现被耍了。
奈何他又打不过沈舟,只能和温宁告状。
“家属,能不能管一下?”
温宁莞尔一笑,“要不,我给子琅哥哥买份豆脑花?”
周子琅哀嚎道,“温宁妹妹,你变坏了。”
……
科举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这三天里,不断有考生体力不支,被抬了出来。
宋晏科举前几天就因为紧张,没有休息好。
当号房牌对上房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他问同行的官员,是不是搞错了?
明明他交代的是让江淮安住接近茅房的号房,怎么到头来,竟安排自己住进了这里。
带路的官员不认识宋晏,没有收他的好处,语气自然也没有多好。
“分配到哪间房,就去哪间。这是规定。”
宋晏还想开口,被官员骂骂咧咧地推了进去。
“别磨蹭了,有本事的,在茅房里都能写出文章来,没本事的,把天皇老子的书房让给你,你都憋不出个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