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落将温宁拖到帘子后面,确认了周围都没人后,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语气心虚又可怜地说道。
“阿宁,我错了。”
温宁闻言,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立刻说道。
“公主,使不得。”
裴云落以为温宁还在生自己的气,苦着小脸道,“阿宁,你是不是怪我骗你?”
温宁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知道公主的身份了。”
裴云落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莞尔一笑道:“对了,你跟沈舟是夫妻,他肯定不会对你隐瞒我的身份。”
温宁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世子告诉我的。”
裴云落纳闷了,“若沈舟没有告诉你。那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她开始回想道,“那就是你进宫的时候见过我?可我自幼就住在坤和宫,没见过什么外人,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裴云落这话不假,皇后生育不易,她和太子都是早产儿,先天体弱。
太子因是男儿身,宸帝请来了沈深教导他武功,可裴云落自幼娇生惯养,风一吹就倒,皇后为了她操碎了心,各种滋补药品不说,连坤和宫的门也不大让她出。
裴云落越想越奇怪,“我这身份,想绑架我的人多,想和我做朋友的,你是第一个。”
温宁哭笑不得,“这就是你跟我做朋友的理由?”
裴云落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温宁被她的话逗乐了,“巧了,我也是。”
“对了,你还没说是怎么认识我的?”
温宁随意找了个说法:“当初我进宫的时候,见你在喂流浪狗,觉得这小公主人美心善,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跟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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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落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确实人美心善。”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不对,我什么时候喂过流浪狗?”
温宁笃定地说道,“你有。”
裴云落怀疑道:“真的吗?可我怕狗啊!”
温宁哽住,“那许是我看错了,有可能是流浪猫。”
裴云落:“不可能,我也怕猫。”
温宁:“那你不怕什么?”
裴云落:“太子哥哥。”
温宁:“……”言语冒犯太子会被判罪吗?
温宁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不是从不出席宫宴吗?”
裴云落闻言,耷拉着小脸说道:“我是不想出来的,可母后非让我来,说是为了我好,多出来走走,别老闷在宫里。”
温宁听到这话,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皇后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她是闷在宫里吗?
她分明是躲在江淮安的怀里。
想到江淮安,温宁忍不住问裴云落:“你来参加宫宴,难道不怕碰上江淮安吗?”
裴云落胸有成竹地说道:“我问过太子哥哥了,他说淮安今日有事,来不了。”
温宁按了按眉心:“你确定吗?”
裴云落闻言,心头一咯噔,颤抖地抬眸望了过去。
太子哥哥不会这么不靠谱吧?
微风轻轻拂开帘幕,底下的少年周身清正,气度不凡,他抬眸定定地望着裴云落,似乎不敢确信,良久,他垂下了眼眸,挺拔的身姿不卑不亢,唯有嗓音发着颤,像是在自嘲。
“下官江淮安,见过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