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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婶和王婶招呼她“卫知青，这里蘑菇多，你们就在这里摘吧。”
卫宣很不好意思“可这是你们发现的。”
福婶根本不在意“这东西一下雨漫山遍野都是，摘也摘不完，怕啥？”
卫宣放心了，在福婶旁边蹲下，先请教哪种菌子可以摘。
她可不想把自己吃进医院。
她严格按照福婶的教学来实行，不认识的坚决不摘。
哪怕只盯着一种薅，她也不摘不认识的。
韩红霞跟着她学，也只摘一种。
其他人装满背篓只用半小时，她们用了一个小时。
就算是这样，卫宣也很高兴。
好歹算是盘菜，晒干了，冬天也能吃。
她背着背篓回去，把蘑菇倒进袋子又上山了。
趁着蘑菇多，多摘点。
她跑，韩红霞也跟着她跑，积极的不得了。
卫宣侧目“你怎么突然干活这么积极了？”
韩红霞忍不住反驳“我什么时候不积极了？”
自从明白工分的多少关系着粮食的多少后，她就没再偷过懒。
以前在家里饿怕了，她不想再体会那种抓心挠肺似的饿肚子的感觉。
卫宣突然就想到她在火车上的表现，当时不由分说就抢了文倩倩的包子。
那时候，是因为太饿了？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问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时候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胃里火烧火燎的疼，眼前更是不停地冒星星。”
“我都决定了，只要有人给我口吃的，让我做什么都行。”
也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也能理解韩红霞那时的所作所为。
不由劝她“以后勤快点，多上工，多往山里跑，肯定不会再饿肚子。”
秋收后会分粮，加上自留地的产出，还有时不时从山上薅点。
只要不接济他人，一年的嚼用肯定够了。
再一次上山，卫宣看到了爷爷奶奶和小侄子，他们也在采蘑菇。
只是和村里人远远的分开了。
卫宣盯着看几眼，发现他们采的都是福婶几人教过的，放心下来。
至少不会中毒。
双方没说话，也没有眼神交流，就像是真的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韩红霞还在兴奋自己今天的收获“没想到下雨后蘑菇会这么多，以后多跑几趟，冬天的蔬菜就有了。”
卫宣也高兴“没错，努力，加油，争取实现蔬菜自由。”
她的店铺里也可以放些蘑菇，仓库里也能存些，大冬天还能吃到新鲜的呢。
再装满一背篓，下山时和杨临安迎面碰上。
他正要上山。
杨临安看一眼韩红霞，对卫宣道“我在山上等你。”
韩红霞八卦的看着她“你们俩是不是处对象了？”
卫宣指着自己“你看我像吗？我才十六岁，没那么想不开。”
未成年人谈什么恋爱，先安稳的活下来再说吧。
“十六岁不小了，在村里都可以嫁人了，你们真的没处对象？”
“没有，我只想多搞工分。”
韩红霞非常认同“没错，处对象有什么好，还是搞工分比较靠谱，至少肚子不会挨饿。”
“以后咱俩一起搞吧，臭男人不值得花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