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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从曹涵住处出来,心情压抑的不行。一想到曹涵可能伤害萧晴晴,她就后悔愧疚,不该将萧晴晴拖进来,惹上这么个难缠的祸害。
走到路边的长凳上坐下,齐妙只觉得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浆糊,杂乱无绪。坐了好半响,还是没想出什么解决办法,但心里的念头却渐渐明朗起来:反正无论如何不能把萧晴晴拖下水,不然她肯定一辈子心难安!
想通了这一点,她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于是站起身来,指着曹涵公寓的方向,说:“你想刁难萧助理,我偏不让你得逞!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接受我的道歉,不再去找萧助理和唯安哥哥的麻烦!”豪气万丈的说了一通后,又重新上曹涵的住处去。
乘电梯回到曹涵住处门外,齐妙一咬牙重新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一会儿,门开了,曹涵站在门边,一脸讶异的看着她。
“曹总,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会也不能把你的话带给我同事。这件事是由我而起的,就一定得由我解决,不能牵扯旁的不相干的无辜人……”
“所以你是想清楚要献身了?”曹涵一针见血的问。
齐妙脸色白了白,摇头。
“所以你打算登报道歉了?”
齐妙咬住嘴唇,还是摇头。
曹涵不作声了,沉默的看着她。
“总有第三种解决办法,请曹总明示。”齐妙坚定的说。
曹涵皱眉:“我想不到。”
“没关系,曹总,您慢慢想。等您想到之前,我都会在这里等着。”齐妙说完对着曹涵鞠了个躬,然后退后两步,左移一步,偏离曹涵的视线站定。
曹涵冷哼:“苦肉计?”
“不是,是向您表达我诚挚的道歉之心。”齐妙回道。
曹涵看了她一会儿,关上了门。
齐妙在曹涵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想到自己可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摸出工作手机打开看了看,没有林唯安的来电和信息,想到今天是周五,明后天不上班,既可以守在这里又不用费心向林唯安告假,心情稍稍轻松了一些。现在做的事情,她并不想被林唯安知道,以免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齐妙站了一会儿,忽然想上厕所,扭头四看了一下,觉得肯定不能借用曹涵家的厕所,只能下到一楼去。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摸出随身携带的便利贴和笔,写了一句“去厕所ing”贴在站的地面上,然后跑去乘电梯下楼。
她刚进了电梯,曹涵就打开了门,啃着一个苹果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低头看向地面上的纸条,嘴角扬起一丝笑。透过家门口的监视器,对她的言行举止了如指掌。
齐妙上完厕所回来,见地上的便利贴还在,于是将纸条撕了,人重新站归位。站了不知道多久,两条腿渐渐发麻了,于是换成蹲的姿势,蹲了一会儿,腿又麻了,于是又站起来……后来意识到这是一场持久战,于是挪了地方,将包放到地上,然后坐在包上继续等待。
夜色渐深,瞌睡上来了,齐妙强撑了好一会儿,便脑袋一点一点倚着墙钓起鱼来。
齐妙睡着后,曹涵打开了门,倚在门边静静的打量着坐在墙角打瞌睡的人,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默默的进屋关上了门。
齐妙梦见自己踩在冰水中,冷气冻的脚和腿骨头都发疼了,她实在熬不住,哆嗦着睁开眼,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想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她穿的是职业装,上身穿的是长袖西装,下身穿的则是一条及膝的A字裙,脚上踩一双低跟黑凉鞋,虽然穿了打底丝袜,但在深夜里根本就不保暖,小腿一片冰凉,而靠着墙壁的后背上也因为墙壁太过冰冷而一阵一阵的冷。她伸手摩擦着发僵发麻的小腿,心想原来是太冷了,才做了踩冰水的梦啊。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想要看看时间,结果悲催的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心里不由哀叹:电池到用时方恨少!于是又翻出公司配的手机,这部手机因为主要用作和林唯安的工作联系,所以手机里没装什么软件程序,耗电少,电池也耐用。按了下按钮,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示时间为凌晨12点10分,夜晚才刚过了一半。
摩擦了好一会儿,两条腿恢复了知觉,她没办法继续坐着受冻,于是缓缓扶墙站起来,一步一步来回踱步取暖。走了一会儿,身体渐渐活动开了,肚子又开始叫唤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直奔曹涵家,都忘记吃晚饭了。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又看了看紧闭的曹涵家的房门,她认为自己应该保持基本的良好态度,于是压下心中撺掇她下楼去吃个饭的小恶魔,用工作手机找出附近可送餐的快餐店电话,拨过去让对方送点吃的过来。
“再点两份小龙虾,半打啤酒。”
齐妙正点着单,闻声转身,看见曹涵不知何时打开了门,眼中含笑的望着她。
外卖很快送来了,因为楼下有门禁,外卖小哥进不来,齐妙也不敢麻烦曹涵开门,于是决定自己下去拿,结果曹涵凉凉的来了一句。
“你这跑上跑下的,刚营造出来的一点苦肉氛围,又被你跑没了!”
齐妙迈出去的一条腿便僵住了,顿了一顿,讪讪的缩了回来,对曹涵毕恭毕敬的说:“麻烦曹总您开一下门。”
外卖送上来后,齐妙将曹涵点的那份递给他,结果他不接,只是提着一个抱枕一条毛巾毯从屋里走出来,走到她放包的地方,将抱枕往包旁边一丢,抱着毛巾毯盘腿坐在抱枕上。
齐妙只得提着东西走到他面前,将一盒一盒的小龙虾拿出来,打开盖子,一一摆到曹涵面前,然后又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易拉扣放到他面前。摆好之后,她才挪到自己包边,伸手将包拽离曹涵一点,然后坐下来,拿出炒饭准备打开吃。
曹涵将手中的毛巾毯往齐妙腿上一丢,盯着她手中的炒饭说:“炒饭分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