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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秦瑜琏终于抑制不住心底的情绪，杏眸乍然睁开，冷芒似箭，每一根都刺在苏凤菡的脸上。
苏凤菡茫然了几秒，再无辜不过地轻声询问：“妈，怎么了？”
浑身的力气被抽空，秦瑜琏感到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她语调很平，“木木从来没想到回来。”
苏凤菡动了动唇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半晌后，她艰难开口：“妈，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和她接触过，她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的人，她做这一切，绝对都是有目的的。”
“哦。”秦瑜琏倦了。
“妈，你就原谅爸爸吧？他这一回虽然做了错事，但他还是爱我，爱你，爱我们这个家的……”苏凤菡依旧不死心的辩驳着，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爱？他爱的是有你和苏婧袖的那个家。”苏星疏推门走进，居高临下地凝着她，眼神锋利冷淡，“我不知道你作为一个第三者的女儿，是有什么脸面在我母亲面前跳脚，要求我母亲原谅一个出轨且想杀她的男人的。”
苏星疏为人亲和有礼，总是平易近人，温柔可亲的模样，紧随秦瑜琏的性子，少有会显露出攻击性的时候。
然而此刻，他对着苏凤菡“拔刀相向”。
苏凤菡被苏星疏一连串的词语砸的头晕眼花，第三者、出轨想杀她的男人……
在苏星疏的口中，她俨然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劝妈妈原谅爸爸而已，一家人不就应该和和气气的吗？
泪花浮出来，苏凤菡用力地咬住了下唇，眼眶都憋得通红，“哥，我只是希望我们家能好好的，我有错吗？”
“苏凤菡，你从来都不无辜。”苏星疏抬手指向门，“还是说你希望我一一陈述？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很清楚。”
苏凤菡身躯不由得轻颤，她硬挺着站起身，素白着小脸和秦瑜琏告别：“妈，那等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我就先走了。”
秦瑜琏一言未发，只是默默目送着苏凤菡走出房间，她才将视线移向苏星疏，茫然发问：“星疏，我待她不够好吗？”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凤菡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苏星疏在床边坐下，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妈，我早就劝过你，一味的纵容只会让她沿着歧途越走越远。”
“她心性总是不那么成熟的，我想着，总归有条件，多宠着她点也无妨，等年纪大了，她会变好的。”秦瑜琏眉眼间浮现几分怀念之色，“她小时候也很乖很软，奶声奶气地叫我妈妈。”
苏星疏看着她，沉默了两秒后说：“所有小孩子一开始都那样。”
秦瑜琏一哽。
“她比苏小姐如何？”苏星疏不紧不慢地出声，语调漫不经心的，问出的话却犀利极了。
而秦瑜琏真的顺着他提出的问题思考了会儿，得出了答案——不可相比。
一个是生在豪门贵族，自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个是生在蓝星边缘区，却实力超群的普通小姑娘。
性格、出身、言行，都不能比。
没有可比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