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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赵天明面前，才会说出一个“累”字。
本来打着让赵天明好好安慰她一下的心思，却只得到“早点休息”的回复，让王竹娴的心情更加低落。
一瞬间，对自己之前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放弃齐勤，选择赵天明，是正确的选择吗？
回到自己的房间，王竹娴连澡都懒得洗，一头扑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面，开始胡思乱想。
直到被床头的电话铃声，从千思百转中唤醒。
拿起电话听筒，懒洋洋问道：“喂？谁呀？”
“是我。”赵天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没事吧？睡着了吗？没吵到你吧？我刚才敲门你没有回应，有点担心，所以打电话问一声。”
“我没事。”王竹娴语调低沉回道。
“......想要聊一聊吗？”赵天明问道。
“聊什么？”
“你开一下门，咱们当面说。”赵天明说完，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王竹娴从床上爬起来，草草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
赵天明已经洗漱过，洗掉了身上的酒气，“我方便进去吗？”
“进来吧。”
王竹娴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把一双大长腿蜷起来，用双臂抱住，下巴放在双膝之间。
赵天明反客为主，倒了两杯水，递给王竹娴一杯。
王竹娴伸手接过去，没有喝，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赵天明坐到另外一张沙发上，喝了口水。
房间里很安静，赵天明喝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两个人都不说话。
王竹娴的视线，本来无意识地不知道在看什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歪头看了赵天明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眼中含笑。
让王竹娴的心尖尖儿微微一颤。
收回目光，闷声说道：“你不是要聊一聊吗？”
“本来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现在这样看着你，就已经感觉很美好了，那些话都没必要说了。”
王竹娴闻言，本来有点浮躁的心思，也跟着平静下来，又一次歪头看向赵天明，和他视线交错，这一次没有避开。
两个人就这样目光交汇，不知道过了多久。
王竹娴歪在脑袋，一边脸颊枕在膝盖上，长时间保持这样的姿势，感觉都要落枕了。
赵天明才身体缓缓前倾，伸出一只手。
王竹娴目光流转，看了看那只手，又看了看赵天明，半晌，才也缓缓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
手指相扣的一刻，王竹娴只觉得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麻酥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