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来到地藏王菩萨庙后,陈飞鸿便公主抱着迷迷糊糊的天泽响走了进去。
毕竟这小妮子昨天晚上太过于放飞自我,这才导致现在精神如此萎靡不振。
“我的确是在你未婚妻身上,感知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气。不过这仅仅只是和真正的被诅咒者呆久了,才导致身上沾染了些许而已。再加上你的及时处理,这些蛊虫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
表明了来意并说明自己并不擅长驱逐诅咒后,庙柱老人当即说道。
随即庙柱就准备了一碗清水,将将符烧成灰并混合香炉里的一些香灰一起放进了碗里,随后让天泽响喝下去。
喝完不到一分钟,她就吐出了几只长相异常怪异的虫子。
庙柱老人自称老李,和阿清师一样服侍了神明一辈子。
他在听说了大黑佛母的事情后,当即面色凝重的表示:即使是他来主持法事,也需要对方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然根本驱不了邪。
接下来在听到李若男喝下蛤蟆汤献祭腹中胎儿,随后又不讲武德的坑了对方一手。现在又成为对方信徒,并大肆传播诅咒之后,被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了。
“此人真是道德败坏,我们人间就是因为这种无法坚守本心之人,才导致有大量鬼祟作怪的。”
说到此老李当即指了指门口的神明雕像,底气十足的道。
“而且我这里只有地藏王菩萨独自镇守,她根本来不了我这里。不信你看,门口站着的可是增损二将,他们根本就不会惯着这类人。”
顺着老人的手望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官将首·增损二将。
只见雕像做工精美、惟妙惟肖,那双怒目圆睁的双眼如果看久了,甚至还会以为对方活过来了呢。
作为邪祟信徒且还和对方签了契约,进来后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随后老人当即问起,陈飞鸿别在腰间的桃木剑和火签是怎么回事,他当即把之前遇到阴神游街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对方说了一遍。
“要知道真神不入凡身,因为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了对方的力量。除非你是修炼者,并且达到了一定境界的正道修士才行。”
“如果练的是邪法,别说请神了。人家不叫雷部的神,劈几道仙雷下来,请你提神醒脑就不错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末法时代,别说修仙了,就连以武入道都极为困难。因此想要让神明送东西,就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事。那他们的脑后,是否插着三支点燃的香?”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李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毕竟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惊喜了,而是惊吓。
毕竟头顶问路香,脚踩天罡步。
凡间的厉鬼,就没有在对方游街的时候敢出来闹事的。毕竟那些胆肥的,早就被一叉子定地上,喜提魂飞魄散大礼包了。
“没想到龙虎山年轻一辈,居然出了你这等天资卓越之辈,能入神明法眼。这天下英才,还真是如过江之鲫、连绵不绝。”
“居然还真有人在末法时代踏入超凡,并吸引阴神注目。当真是天佑华夏!”
在听到陈飞鸿想要将天泽响留在这里几天,还有去阿清师那边协助对方一起对抗佛母。如若仪式成功,那就休息一会,隔天就去陈家村找对方单挑的消息后,老李当即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之情。
虽然现在陈家村大部分人都领了盒饭,并且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但谁也不能保证,其中有些人和李若男一样彻底堕入黑暗。随后再以隐蔽手段,将诅咒传播出去。
要是他们来一波守株待兔,那可如何是好?
毕竟陈家先祖是得道高人没错,而且还是有真本事的那种。
但谁能保证高人的后代,同样也是是正人君子?
搞不好陈家村的人,早就和佛母联系上了。但又怕对方报的价太高,自己付不起。所以便搞了点小手段,将其作为载体的神像分解,从而降低许愿成本,然后再举办仪式。
毕竟在湾道,这类邪教组织挺多的,也想将他们彻底铲除。
但执行过程并不顺利。
这也让他们不得不下令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行动,并转变为怀柔政策,用时间来改变那一部分民众的思想观念。
而且人家邪教徒也不傻,谁能打、谁不能打还是分得清的。
只不过陈飞鸿的态度十分坚决,再加上其本身有修为的加持。只要敌方没有大威力热武器或使用人海战术,那还是有搞头的。
实在不行那就缺德点:上流放毒,风口放烟。断桥堵路,到处埋雷。
毕竟陈飞鸿可是调查过了,这个世界的湾岛军火库里,可是积压了相当多的老式地雷的。政府方面还巴不得有民间富商过来买一些地雷,以此分担财政压力呢。
反正就一句话:只要不涉及国防、外交或涉嫌攻击公务人员之类的大事情或原则性问题,那基本就是你想干啥干啥,根本没人搭理你。
“既然如此,那你在去陈家村之前,先来这里一趟,我还是有些家底的。身为同道中人,你要去降妖除魔,那么作为庙柱的我,自然也不能吝啬,定要助你一臂之力。”
“但你也要小心些,别中了对方的圈套。阿清师夫妇是有真本事的人,跟着他们的步子走肯定没问题。老头子我能力不足,也只能尽一些微薄之力了。“
老李见陈飞鸿心意已决,当即就不再劝了,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句。
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谨慎点肯定没毛病。
而他也答应了收留天泽响在庙里住几天,陈飞鸿也不会让他吃亏,当即拿出钱包里的2000元新台币给了对方。
“哥,小心些,别受伤了。”
见陈飞鸿要走,被他抱着的天泽响身体向前一倾,直接送了对方一个法式长吻,根本就不避讳一旁的老李。
而老李也丝毫没有长辈的稳重,当即在一旁开始起哄,惹得天泽响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害羞了。
月黑风高夜,看着镜子前穿着夜行衣、整理好装备的自己,陈飞鸿就面无表情的离开别墅,随后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的往李若男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