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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就这样走了。
江阙见没热闹可看，回到位置上坐下，没一会儿看到明琅是从外面回来的，眼珠子转了转，占据了她旁边的位置。
“阿琅，是不是你把他赶走的呀，因为我。”
明琅：“不是。”
不是她把他赶走的，还是不是因为江阙，她在否认其中一个，还是全部否认，江阙也不清楚。
江阙就是觉得，这件事定与她有关。
明琅：“上课了，回你自己的位置。”
江阙看了眼表，“还有两分钟的，再说了，温初薇也没回来。”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江阙忽然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明琅，“你刚刚是主动跟我说话了吗？”
明琅：……
明琅别开头不再看他。
江阙不依不饶，“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嘛！”
明琅：“你很烦。”
江阙：……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温初薇才出现在后门，她脚步在门外短暂停顿了下来，抬起头，刚刚被阴影笼罩的脸重新扬起笑容。
她来到自己的位置旁，但位置被占据，只能站在过道了，“江阙，这是我的位置。”
江阙耍赖一般趴在桌面，“现在是我的。”
温初薇：“……你是强盗吗？”
温初薇骂骂咧咧地去了江阙的位置上坐下。
老师进来发现两人的位置调换了，也没说什么。
下课铃声响起以后，温初薇抬头看着整张桌面上堆满了她的课本，额头上爬下数道黑线。
江阙成了明琅的同桌。
一开始他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尤其明琅经常无视他，曾经还威胁过他，如果他再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就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江阙也不敢真的烦她。
以小怪物的武力值如果想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轻易不过。
但时间长了之后，他忽然有一种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猜想。
这种无视，又何尝不是对他的纵容。
尤其今天，这种猜想被证实了。
他和顾彦同样的行为，甚至他比顾彦更加胡搅蛮缠更加过分，而现在顾彦已经离开了这所学校，离开了她身边，自己却还好好的。
这是不是证明，即便没有了记忆，心里在他和别人之间，还是毫无缘由地偏向他。
这个认知让江阙觉得痛苦，又庆幸。
灵魂还喜欢我的话，我就要仗着你对我的喜欢，肆无忌惮了。
明琅像是感觉到什么，转头向身边的少年看去。
感觉他有一些不一样了。
灿烂的栗发在夕阳的余晖中镀了一层浅金，白皙的侧脸，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
长翘的卷睫微微垂落着的弧度却觉得沉静，像一层层细密的雪叠了上来，感觉到了沉淀的厚度和一种没来由的温柔的悲伤。
在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消失不见。
江阙笑嘻嘻的，“我以后就是你同桌了。”
明琅愣了愣，他眼里的笑意太过耀眼，让她下意识的侧头躲避，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又觉得应该死死追随着那种灿烂的东西。
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时间没有说话，好像也在这个时候丢失了拒绝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