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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号：“我想知道，没有双手，你就调不出那个叫做智脑的东西了吗？那你现在岂不是，如同废物。”
木博士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整个眼眶充满了红血丝，“你、你……”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012号问道：“我的能量呢？还给我。”
木博士下意识地一愣，眸中黑暗而扭曲的光影浮动了几次，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012号皱眉。
“你要你的能量，所以，你是为了能量，才做这些吗？”
木博士笑得肚子都痛了，眼里全是不甘心。
他没想到自己一朝，会毁在一个自己养大的实验体上。
012号脚又用力了几分，“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木博士感觉五脏六肺都快要碎掉。
但是就算如实回答又怎么样？
他非常乐意看到她被背叛时痛苦的表情。
“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误会。”身体越疼，他就笑得越夸张，越想看到面前女生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的能量，可不是我拿走的。”
012号皱眉，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她记得那天自己趴在实验台上，他用手术刀划开了她的后背，那一刻的记忆无比清晰。
“那天在实验室……”
木博士不屑地扯了扯唇角，“你那个时候的身体状态，之后发生了什么你记得吗？”
012号：……
012号微微皱起了眉。
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天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她的后背。
之后就昏过去了。
所以她下意识以为是木博士取走了她的能量。
“你的能量根本不是我拿的。”木博士脸上的笑容格外夸张，眼里充满着恶意和兴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实验基地里死了许多人，也有一些人趁乱逃走了，整个实验基地的几个出入口全部开着。
喻智站在1号出口的门外。
寒冷的气温就像空气中蔓延着密密麻麻的冰渣，喻智双手插在白大褂里，望着远处一片苍白的雪景，鼻子被冻得微微有些泛红。
腿边站着一个小女孩，个子到他腰部，紧紧抱着他的腿，看起来瘦瘦巴巴的，一双眼睛就显得出奇得大，清澈而麻木的眼神望着四周。
喻智抬起手，目光从远处收回，望着表盘里的指针。
表盘结了薄薄一层白霜，感觉指针随时会被寒冷的空气冻得僵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喻智心里越发焦灼。
怎么还不出来？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喻智连忙转过头。
身形单薄的少女从里面缓慢走了出来，脸色阴霾，令人恐惧。
喻智吞了下口水，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少女衣袖上有一片血，还未干，手里紧紧攥着什么，鲜红粘稠的液体从她白皙手指的缝隙中滴到地上。
“啪嗒——”
“啪嗒——”
一声一声。
喻智有些不安，“木启煌呢……”
一道影子被抛了过来。
喻智下意识地抬起手接住，看着手心静静躺着一枚染血的芯片，他愣住。
这是木启煌的智脑。
喻智觉得012号很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的地方很难察觉，甚至会让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像是单薄的身体里存在着一条巨大的，无声涌动的河流，无声起伏的黑色巨浪。
像是月光下无边无际的水域，往里面丢进一颗石子听不到任何回响，又好像会在下一瞬间惊起一片汹涌。
像是光线投进黑潭里，反射不出零星半点的光，黑洞一般地吸纳着。
向整个地面无声爆发出沉默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