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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流年，你信报应吗？”
他轻笑，“报应？弱者才会相信这种东西。”
他狠狠甩开她的小脸，傅染被他的力道甩的闷哼一声。
“弱者，就当是弱者好了，我一天没死，我就一天期待着你得到报应的那天。”
现在已经是深冬，窗外雪花飞舞，不远处，已经白茫茫的看不见行人了，大雪压弯了枝丫，不堪重负下被折断，重重的摔在地上。
盛流年面无表情，手指握着方向盘的动作逐渐收紧，空气中，满是咸湿的气息，再加上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无异于车外的冰天雪地。
“报…应。”他唇瓣轻启，玩味的重复这两个字，似乎在说，傅染，你真可笑，真可悲。
“放我下车。”
她看向窗外，冷冷的开口。
四周车门出现啪嗒声，傅染手指刚搭上车门，身后传来冷厉的声音，伴随着打火机点燃烟卷的细碎，“考虑清楚，我给你一天时间。”
火光中，他的脸半明半昧，香烟点燃却不见他吸，夹在修长的指尖，搭在方向盘上。
傅染没开口，出去的时候下意识裹紧了大衣，从他车前离开。
盛流年看着她上车，看着那辆车开走。
烟被他掐灭了扔在窗外，宾利留下尾气，离开了寂野。
车轮压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车痕。
盛流年没戴眼镜，不远处都是发散的霓虹。
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恨意，盯着他看，有一瞬间，他心间细密的刺痛，快要败下阵来，认识傅染之前，他不相信会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可造化弄人，偏偏他的一见钟情是在弟弟的婚礼上，真可笑，真可悲。
想要她离开盛南辞，到底是为什么？一己私欲吗？大概是这样，她会恨他，不过无所谓了，恨也是一种铭记。
傅染从未像今年那样讨厌冬天，厌恶这个季节，厌恶这个季节的一切。
她头有些晕，过度的劳累让她不得不开一会车便停下来休息。
她把脑袋放在方向盘上，包里响起闷哼声，是她的手机响了。
“什么事？”
“你要辞职？”
那边秦简枫的声音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故意克制的镇静。
“嗯。”
“为什么？因为盛南辞？”
“不是。”
“那为什么？”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我母亲在找机会帮你。”言下之意就是你再等等。
傅染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帮我谢谢司总，我辞职了，再帮我跟她说一声抱歉。”
“傅染，公司可以给你放假，下一季度的设计反响很好，公司也不愿意失去你。”
秦简枫站在茶水房，坐在她上次坐的那个位置。
得知她要辞职，他立刻就给她打电话，盛家变了天，上流社会早就传开了。
“给你时间调整休息，辞职的事，先等等，就这样说定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找我。”
挂了电话，傅染仰面闭了眼睛，满脑子都是烦躁因子，她好想抱抱盛南辞，然后他就会把她的身子圈在怀里，用全身的温度温暖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