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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用这个词语似乎是程度不够深。
子不语停顿了一下，“他是个彻底的疯子。”
四方界到处都是疯子，这也不奇怪，不是疯子的话，又怎么可能在成仙这条道路上聚集那么多的同道之人呢？
每个人都有疯狂的念头，要子不语来说的话，自己是个疯子，渴望得到完全的尸骸，叶玄兮是个疯子，对真祁的执念到了病态的程度，真祁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呢，子不语可不相信一个不是疯子的人可以凌驾于天道之上。
大家都是疯子，这样看来，那个人也不是很突出了。
“他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野望，将自己从这个世界剥离出去了，连天道都认知不到他的存在，可以说，那个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记忆中的空白也很好解释，即便你来到了另外的世界，也没办法将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记住。偏偏那一个人跟你有着不浅的关系，你的人生几乎都是被那个人掌握着的。”
“他用来驱使你的工具貌似叫做‘爱情’呢？你为了他的爱，所以背叛了最爱你的真祁，一次又一次伤害真祁。”
“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答案？怎么样呢？不知道你满不满意这个回答。”
子不语实在是太了解叶玄兮了，知道叶玄兮最在意什么，也猜得到叶玄兮问自己这些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用语言破坏对方的心情，这种感觉是会让人上瘾的。
“是假的话，我只会觉得你低劣，是真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过去的我还真是愚蠢。”
过去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有什么区别呢？
师姐的话萦绕在耳边——“我们是只有现在的生命，我的此时此刻是你，你的此时此刻是我，那又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叶玄兮已经很满足了，过去的错误会成为她现在的一部分，让她更好的走下去。
那并不是值得否认的丑陋过往，她只不过是在旅途中偏离了方向，只要再一次找到正确的方向，她依旧可以抵达目的地。
“我会成长，会正视过去的错误。”
“现在，是时候纠正现在的错误了。”
叶玄兮说道，她身上的气势也随之改变。
“你现在只有筑基境吧？你企图用筑基境来打倒已经完整的我吗？”
四方界的境界之间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已经筑基境的叶玄兮要远胜那些穷极一生也没办法筑基成功的碌碌之辈，可在寻回了完整的自己的子不语面前，就像是尚未学步的婴孩，连走路都相当的费劲。
子不语光是坐在那里，就足够让周围异神的力量无法靠近，而叶玄兮必须将体内的灵力集中起来才能对抗异神力量的污染。
二者的差距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现在的子不语已经高于凡人了，按照四方界的划分标准，她保底能算成是化神境的修为。
筑基境打化神境，就算是最狂野的街边摊文学当中也不会出现如此夸张的对决，哪怕是故事当中的女主角也只会对着有关系的师姐哈气，跟自己的仇敌整这一出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别说胜算了，叶玄兮或许应该优先考虑自己会在几秒之后被干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