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行大楼外,枪声震耳欲聋,李云龙的心也随之紧绷。他头一回感受到,当赵刚无法驾驭他,让他亲自率军上阵时的那份担忧与无奈。这种心情,就如同被恐惧紧紧攥住,令人窒息。
主动权仿佛遥不可及,他只能无助地目睹一切,这种无力感,比任何酷刑都要煎熬。
“愣着干什么?进去帮忙!”李云龙怒目圆睁,一声呵斥。
王根生面露难色:“团长,里面地形错综复杂,陈顾问反复叮嘱,我们进去只会添乱。”
李云龙感到威严受到挑战,脸色一沉:“我问你,独立团谁是团长?”
王根生心中一紧,连忙挺直腰杆,大声回答:“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团长的命令,你们听不听?”
“自然听从。”
“那还等什么?立刻冲进去保护陈顾问,他若有半点闪失,我枪毙了你!”李云龙威严尽显,语气中透着浓烈的杀气。
深知他脾气的王根生不敢怠慢,迅速指挥战士们手持AK-47冲锋枪,冲进了银行大楼。
进入大楼后,王根生暗自腹诽自己倒霉,但嘴上却毫不含糊地命令道:“小心敌人,搜索前进。”
他们对银行大楼的地形一无所知,而敌人显然对此了如指掌,藏在暗处放冷枪。这种局面,想想都让人头疼。
然而,事实似乎比想象中要好。他们一路搜寻,却未见到一个活敌,只见满地尸体。有的被子弹打穿身体,血流如注;有的被霰弹枪击中,满脸血肉模糊。尸体旁散落的枪支——手枪、步枪,证明了敌人并非没有反抗之力。
只可惜,他们的反抗终究徒劳无功,被更加强大的对手无情消灭。
此前,大楼内仅陈浩孤身一人闯入。
几名突击队员面面相觑,喉咙不自觉地滑动,吞咽着紧张。
“陈顾问,真是深藏不露啊!他居然这么强?”
当他们通过楼梯抵达二楼时,楼内的枪声已戛然而止。
“是陈顾问遇险了?还是敌人已全军覆没?又或者……”
王根生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猜测,他最害怕的是第一个可能。
不能再犹豫了!
他心中有了决断,随即招呼突击队员们,放弃原有的谨慎,果断向三楼冲刺。
万一陈顾问需要支援,他们或许还能及时赶到。
抵达三楼,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王根生一眼便看到了楼道尽头站立的背影。
陈浩轻轻吐出一个烟圈,随后转过头来:“人都解决了,可惜忘了留个活口。你们得想办法打听一下银行金库的位置。”
他一脸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哦……马上安排人去办。”王根生愣了一下,心中满是震惊。
从一楼的尸体数量来看,敌人应该有三四十人之多,且全是武装分子。
在复杂的环境中,即便他们突击队来攻,也会因为敌人的冷枪偷袭而损失惨重。
一个人单枪匹马干掉这么多人,王根生自问做不到。
他从未听说陈顾问有如此惊人的身手。
思索片刻后,王根生指挥突击队员逐一搜查房间,以防有漏网之鱼。
而他则拿起对讲机,将情况汇报给了李云龙。
枪声停息后,李云龙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娘的,以前没发现,陈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李云龙回想起与陈浩并肩作战的日子,心中不禁感慨。 说起陈浩,那枪法真可谓出神入化,全团上下能与之比肩的寥寥无几。而在其他方面,他似乎并不显山露水,唯独在野战时,对指挥火箭炮情有独钟,炮火覆盖起来,那叫一个慷慨大方。
今日,陈浩给李云龙上了一堂生动的实战课,让李云龙心生感慨:“要是早知道陈浩有如此能耐,突击队的训练重任,非他莫属,咱们也能多学到几手绝活。”
所幸,一切尘埃落定,不过是虚惊一场。李云龙迅速通过对讲机与陈浩确认安全,连面都没见,就急匆匆地上了车,吩咐司机直奔南城。他满心好奇,想亲眼目睹那位日本少将的庐山真面目,确认其生死。
张大彪率领的一个连队赶到现场时,战斗早已结束。八辆卡车被烧成了空壳,火焰熊熊,照亮了四周。
“战斗结束了?怎么一股烤肉味儿?”张大彪与孙德胜熟络地打起招呼,边说边拍了拍坦克装甲,上面布满了弹痕,足见战斗的激烈程度。
孙德胜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少将指挥刀:“咱们四辆坦克伏击,二十个兄弟毫发无损,干掉二百多鬼子,够霸气吧!至于那烤肉味,你上车斗上瞅瞅就知道了。”
张大彪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将官刀,心中一喜,这意味着他们真的干掉了日军的一名少将。再结合日军第四混成旅团指挥部的情报,一切水落石出。
孙德胜的坦克连首战告捷,竟一举端掉了日军一个旅团指挥部,这战绩实在令人艳羡。
张大彪锤了孙德胜一拳,随后绕到燃烧的卡车后面,一眼望去,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车厢里堆满了焦黑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你们坦克炮也太狠了,不仅把人干掉了,还顺便给火化了。”张大彪感叹道。若是他带队伏击,恐怕难以达到如此效果。 创意版改进文本:
坦克,未来的霸主?
夜色中,一束车灯划破了黑暗,众人不由自主地眯眼望去。轿车缓缓驶近,下来的竟是团长李云龙,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李云龙,那个常常骑挎斗摩托或坐卡车冲锋陷阵的铁血男儿,今天却选择了一辆黑色别克轿车。这辆车,与他的风格格格不入,仿佛是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