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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闪闪发亮的人型,由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灰白色十字星组成的骨架,像星辰一样,与她的初态相比更加夺目,举手投足间有点点十字星辰掉落。她右手握着十字芒星化作的长剑,悬浮于克琳制造的血泊之上。
真是的!有完没完!克琳暗骂。
轻轻搓动白热化的手指,一些细小的十字星尘随风飘散。不好!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克琳迅速切换出防御态势,将截割剑重重插入地面,血泊遂即升起血帘将她完全包裹。不过已经晚了。身体里有东西!不顾疼痛,克琳将手插入胸口,抓住那东西后直接扔得远远的。那是一颗小小的十字芒星。十字星落地后陡然变大变长,变得像十字架一样插在地面上。别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被体内炸开的“十字架”贯穿手脚。卸掉血幕后,克琳只看得周边“十字架”林立,三分之一的W市未撤离人员被串在了“十字架”上,成为尸体,甚是壮哉。
抹了抹眼角流出的鲜血,她整个人像是已经在鲜血中浸泡了一遍。然后,面部五官在血液的洗礼下淡化消失,浑身殷红色血气蒸腾。第二道保险打开,截割剑一分为二。又到了拼速度的时间!序列2也做好预备姿势。瞬间,两人化作残影,血线与星芒交织。在一片血华和视觉故障中,两个人难解难分,从观战者的角度已难以辨识出两者身形,呃…如果还有观战者的话。克琳绝望地发现,序列2远远比她更快更强。高强度的战斗使衣服变得破破烂烂,她早已衣不遮体,身上更是出现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
她明白自己撑不了多久,维持D.H.A.展现已经流失了大部分血液。妈的,老子跟你拼了!不管沙恩有没有被串在十字架上,我要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克琳浑身爆出鲜血,紧接着,剑尖刻入地表,划过血泊,掀起的血华形成一只猩红巨手,从血泊中攻出,死死拽住序列2,握成拳头,欲将她捏碎。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克琳心想,却见几个半身大的十字芒星从血色巨拳中爆射而出!那十字芒星,像飞镖一样,自旋着,擦着身体滑过,深深嵌入地面。
克琳躲闪不及,腹部被割开,白花花的肠子流了出来,像蠕虫一样。她抓起落在地上的内脏,胡乱地塞回腹中,然后掏出再生安瓿注射,腹部的开口缓慢愈合。她是如此熟练,做完这些事只用了几秒不到,毕竟,这也是收尾人日常的一部分。
然而,就这几秒,足以使序列2挣脱束缚。序列2瞬移至她面前,高举十字星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下去。克琳举剑招架,却只觉左边空荡荡的,自己握着刀的左臂,已被砍下!切口处流出鲜血,白骨外露。克琳平静地看着砍向自己脖颈的刀刃,感叹自己的结局。无所谓,希望沙恩在她死后也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辛苦了。”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从天而降,黑色皮靴将序列2狠狠踩入地面,大地皲裂,尘埃扬起。与此同时,从旁边闪出一苍白色身影,抱着克琳脱离战线。是格斯特和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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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员更替:死魂灵、深黯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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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来得可真及时!
碧娜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一把将嵌入地面的序列2抓起,一记右鞭腿,将她踢出音爆,她在撞碎几栋楼才停下。当她试图移动,几根白色丝线突兀出现,贯穿了她的四肢与躯干。格斯特加入战斗。
缚!身着白西装的青年手掌虚握,顿时晶莹的丝线显现,猛然收紧,将其死死缠住。碧娜一拳轰去,伴随着破碎声序列2的R.Field被击碎。她一把抓住序列2亮闪闪的脊骨,在空中划过一道大大的圆弧,将她重重砸在地面。
尽管如此,白色丝线一直重复着穿透,束缚。控不死,就往死里控!可序列2挣扎着,竟活生生地将一根根丝线扯断,要知道这可是命运的丝线啊!序列2就这么拖着丝线战斗,尤为拉风。回溯冲!序列2一刀劈去,却被碧娜的黑色障壁反震,手中剑被弹飞,能突破克琳的血幕的一击却在“隔阂”面前尽显无力。碧娜又是一记腹击,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序列2拦腰折断。
这时她看到格斯特的侧脸。
「为什么啊我是多么想和你在一起抓住你的手向流星一样划过夜空可是为什么啊」
视界剧烈颤动,天空像一块故障的屏幕,高频闪烁着,一片雪花屏中夹杂着无数个画面——那是亭在尸山血海中颠笑,那是亭在与父亲嬉戏玩耍,那是亭依偎在格斯特肩头,那是亭在培养罐中目睹他离开的背影,那是亭在指令声中斩下一对恋人的头颅,那是亭亲手折断由花枝组成的翅膀,那是亭在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独自徘徊,那是亭在鲜花盛开的山头抱头痛哭…………
序列2发出电流的嘶啦声,一些字幕在空气中浮现,又很快消失。
「我……时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序列2突然出现在碧娜面前,一刀划去。其力量之大,在一根根砍断阻拦的丝线后使黑衣大姐连连后退。
「一次是我毁灭世界,只为和永远离开的你永远在一起」
局势瞬间逆转,序列2像卡带的动画一样闪烁不定,碧娜陷入劣势。
「一次是我杀死你,将你数据化,与我长眠于那冰冷的落满灰尘的硬盘中」
碧娜侧身躲过序列2的冲刺斩,同时试图抓住她的躯体,却抓了个空。
「我是多么地不想与你分离」
背景板的画面在故障之中不停切换,序列2在虚实之间沉浮。无数的丝线穿过她的身体,似乎是要将她束缚在此刻。
「但你还是走了」
晶莹的丝线牵住碧娜的手脚,格斯特接管了她的身体。牵丝傀儡,提速,再提速,终于是能够对上序列2如雨点般的攻击。
「把我留在仓库里」
「“硬盘”里」
「孤独里」
序列2突然停下,双手高举十字长剑,深深刺入自己身体,一下又一下。无数星辰自创口处喷射而出。星辰散尽后,她的半边身子突然爆裂开来,虚空的卷须们,伺机而出,在这片空间扫荡着。
虚无,出现了!
「来啊!来杀死我啊!就像你曾无数次杀死我那样」
「我即是不幸啊啊啊啊啊」
天空暗了下来,黑色的粒子在空气中震荡。少女黑乎乎的,只留两个亮斑代表眼睛在头部发着光。手里是一把漆黑的十字长剑,黑色卷须攀附其上,看不清细节。
「启动核验项」
序列2无视了面前的格斯特,直接向碧娜冲去。速度之快,饶是碧娜也只能阻挡,无法反击。大手一挥,漆黑色的正八面体包住她,试图阻挡序列2的进攻。
黑·斩!
一道黑色直线,伴随浓郁的虚空,似要将世界分为两半。“隔阂”出现裂痕。序列2的左手遂即凝出高能长锥,定点爆破!就这样,以往百试不爽的“隔阂”轰然破碎,碧娜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她面前,一脸惊诧。
序列2向她刺去。
黑白更替之际,格斯特突兀地出现在碧娜身前,为她挡下这终末的一击。黑色的剑就这么活生生地穿透了他的胸膛。序列2拔出长剑,甩了甩上面的汁水。
“检测到密钥死亡,启动自毁程序。”序列2播报称。狂风呼啸中,格斯特倒地不起,序列2自裁,独留碧娜在风中凌乱。
「」「」「」「」「」「」
亭和格斯特出现在一个灰白的空间,这里就是人死后前往的地方吗?他们就这么并排走着。亭偷偷地瞄着身边的男人,脸蛋泛起红晕,遂无比愧疚地开口了:“对不起,Master,最后就连你都被我杀死了。亭愧疚地说。”格斯特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头:“你知道吗?你能和我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已经不再是一个程序,而是一个人了。”少女凄惨地笑了笑。
在这期间,亭想了很多。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的?如果为自己而活,那么就又要走上追随刺激与快感,满足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的老路,最终步入虚无。但她又不愿相信虚无缥缈的神,以及虚幻的信念,她认为这是欺诈。所以,路在何方?她已经有答案了。
这时,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她披着件褐色斗篷,白发及腰,长发末端又显绿色。一双祖母绿的瞳眨巴着,皎洁地盯着来人。仔细看的话,她的五官与格斯特竟有诸多相似之处。
“哥…格斯特,还有亭,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应该在这里。”白发女子惊奇地说。遂即,只听得一声轻脆悠远的铃声,他们的意识陷入囫囵,再次醒来,已是回到原来的世界。
落日余晖,世界已归于平静。在大战后的废墟中,温暖的阳光无私地洒落在他们身上。格斯特站起身子,亭连忙抓住他的手,以一种大彻大悟般地平静与真诚说:“Master,我终于明白爱是什么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索取,我会给出去的。”亭扭过头,不敢直视格斯特的眼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你的妻…不,使徒。”她的脸红到耳根。
“你是我的神…格斯特。”
轮到格斯特不淡定了,急忙摆摆手,像是驱赶什么东西:“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神不神的,真肉麻!”
碧娜看着死而复生的他们,狠狠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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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抑制(序列2)成功
D.H.A.转化:渴望→爱
解锁非通方案:虚空·遍生绝望,宗室典仪
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