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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剖腹探查,找出是什么在作怪。”
张嬴慎重道,“他没有血压,没有免疫系统,也没有肾,手术会要了他的命。”
“对,你说得对。我们就继续认为,他吃错药好了。”
张嬴想了想,“我来给他安排手术时间。”
4楼无菌病房内。
朱勇提醒道,“瓦罐,准备好,我们正在用电子导管检视你的心脏。”
“然后,进入肺动脉。”
潘婷补充道,“传感器会给我们提供下午探查手术所需信息。”
闻言,瓦罐手指动了动,“我手指没感觉了。”
“尽量不要动。”
“现在导管来到了右心房。”
“我们正试图截取三尖瓣血流图像。”
支奇提醒道,“我认为导管在心房处弯曲了。”
“了解,现在在右心室。”
突然,机器监控算法,持续发出异响。
“异位搏动。”
“肯定是你刺激到了心壁。”
“会平稳下来的。”
“他经不起任何心律失常。”
“拉回去。”
“他需要手术。”
滴滴滴~滴滴滴~。
频率越来越快!!!
突然,瓦罐晕了过去。
“血压异常。”
“瓦罐,能听到吗?”
此时,家属正在窗外焦急等待。
“拉上窗帘。”
顿时,瓦罐妈妈痛哭流涕。
“充电”,支奇拿着心脏除颤器,“闪开。”
随后,滴~滴~滴~!
支奇望向监控仪器,长出一口闷气,“恢复窦性心律。”
潘婷上前查看,“有脉搏了。”
朱勇无奈道,“但是,今天做不成手术了。”
1楼门诊病房。
张嬴姗姗来迟。
“你还好吗?”
“还行。”
“很好,我也不错。”
“我今天可以提前一小时下班,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拍了我老板的马匹,你用过这招吗?”
“我想她同意我早下班”,张嬴自言自语道,“是因为她想强化我的拍马屁行为。”
“希望我多拍拍别人的马匹。”
“比方说拍你马匹。”
闻言,门诊病人一脸懵逼。
“以下两种选择,你会要哪一种?”
“在弥留之际,握住你的手的医生,还是不理睬你,但却能让你好转的医生呢?”
张嬴挤眉弄眼道,“我猜,要是摊上个在你快死的时候,对你不理不睬的医生,一定相当郁闷。”
门诊病人,“我想我还是走吧。”
“你以为那玩意儿自己会出来?”
“不会是比胃还严重吧?”
“因为实际来讲,是会自己跑出来的。”
“东西不大的话,倒没什么问题。”
“被软绵绵的漂亮东西包裹着,扑通一声。”
“东西大的话,你要拽一拽,才能出来。”
“从医学角度来讲,就比较无趣了。”
“你怎么知道?”
“你在这半个小时了,坐都不坐一下,说明是某个特殊位置。”
“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是什么。”
“只能说明一点,是个丢人的事。”
“你手臂上,有个小鸟纹身。”
“这说明你对丢人,有高度忍受能力。”
张嬴无视病人幽怨地眼神,“所以,我估计不是痔疮。”
“我行医二十五年了,不会被你吓到的。”
闻言,病人舔了舔嘴唇,“是个老古董MP3。”
张嬴沉默良久,好奇地问道“你是因为它大小正好,形状合适?”
“还是重低音效果好?”
“我们要怎么办?”
张嬴看了一眼时间,“我打算等。”
“等什么?”
1楼门诊大堂。
时间一到,张嬴准时出现。
“好了,三点到了,我走了。”
“麻烦告诉陈楠医生”,张嬴回头吩咐道,“二号检查室,有个病人需要她治疗。”
“另外,联邦唱片工业协会,希望她查一查非法下载。”
张嬴刚出大门,潘婷紧随其后。
“瓦罐还不能做手术。”
闻言,张嬴嘲讽道,“行啊,让我们等上几个星期。到时候,他应该会感觉好些。”
“噢,等会儿,时间走哪条道?”
潘婷解释道,“他术前准备差点不行了。”
“而且他的手指疼。”
“可能无菌室有虫子飞进去了。”
张嬴拿出药瓶准备嗑药。
“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倍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的剂量?让他临时增加白血球数量?”
“手指上的疼痛感”,张嬴手起药落,“那就对了。”
随后,张嬴强行闯入无菌室。
“嘿,你们好吗?”
“有趣的事实,每隔七年,就是一个全新的你。”
“鼓舞人心的比喻,对吧?”
支奇提醒道,“这是无菌室。”
“是,我看标志了。”
说罢,张嬴上前几步,“但器官不同,细胞繁殖速度也不一样。”
话音未落,朝着瓦罐脚趾,猛地按了一下。
顿时,瓦罐痛苦地左右摇摆。
张嬴继续解释道,“于是乎,每三年,你有个新肾。”
“每星期,有新的胃壁。”
“这就是为什么秋水仙素中毒,会引起这些症状,但不是全部同时显现。”
“但我们去了药房,我们看到药片了。”
“秋水仙素发挥毒性,是有特定顺序的。”
“首先,会有腹痛、皮疹、发热。这些不就是你起初的症状吗?”
“然后,肾脏受损。接着,骨髓出问题。现在,神经病变了。”
说罢,拿起瓦罐的手,轻轻地一捏。
瞬间,瓦罐发出一身闷哼。
“手指和脚趾出现刺痛。”
“再然后,你猜猜,会发生什么呢?”
话音刚落,拔掉瓦罐一小撮头发。
随即,张嬴面向窗外。
“头发脱落,告诉你个坏消息,你的宝贝儿子在吸毒。”
瓦罐妈妈辩解道,“他没有。”
“迷幻药?”
“不可能。”
瓦罐想了想,“一共有两次。”
“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是用什么合成的?”
“显然,秋水仙素,除非你体内的秋水仙素,是通过隐形眼镜溶液、护肤霜,或者其他你不肯说的药物吸收到的。”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我也不在意。”
“总之是发生了。”
“给他用FAB片断,再给他几片泰诺。”
“我拔了他头发,应该怪疼的。”
说罢,潇洒离去。
4楼走廊。
张嬴,“记下这条,我永远不该怀疑自己。”
李森,“我想你会记得的。”
“知道吗?你偶尔出个错,不会伤自尊的。”
“怎么?你不担忧病人的安危吗?”
无菌室内。
瓦罐正在挂水。
朱勇解释道,“秋水仙素会妨碍心脏收缩能力,使血液回流,血压降低。”
“我们给你的抗体,可以中和秋水仙素。”
“让你的心脏,以正常速率跳动。”
瓦罐有气无力道,“什么时候能知道起作用了?”
潘婷长出一口气,回头说道,“现在已经知道了。”
随后,朱勇向窗外比了个大拇指。
家属见状,喜极而泣。
1楼药房。
张嬴正在奋力翻找……
药房医生沉静如莲。
李森调侃道,“你准备周末过足瘾吗?”
闻言,张嬴解释道,“不是我要药,我的存货充足。”
“陈楠要你盘点药房库存?”
“不是。”
“想要解决那孩子的病案。”
“痛风药过量那个?”
“对啊~”
“事实是,我知道是痛风药过量。”
“就意味着这个病案已经完结。”
“你这么想,可就错了。”
“那么,另一事实呢?用术语来说,这个孩子现在已经痊愈了。”
“你知道市面上,有多少种形式的秋水仙素吗?”
“停,别说了。”
闻言,药房医生感叹道,“连我都不知道,因为实在太多了。”
“药片、粉末、液体、静脉注射。”
“某个地方的一场派对,他在咖啡里喝到,眼睛看到,耳朵听到。”
“这么说,你对迷幻药的说法不满意。”
“他承认用过两次。”
“是人都会说谎。”
“没错。如果你要说谎,那是……”
“我没兴趣听。”
“不好奇吗?”
“不,因为我心里满足了。”
说罢,转身离去。
3楼人字号病房。
瓦罐,“我想邀请张嬴医生来参加婚礼!”
支奇,“他人也许不会来,但礼物他也许会送。”
潘婷,“我帮你把把关,确保是好东西。”
“等等,这些药片背部有些字母。”
“你之前吃的药片上,没有字母?”
“没有,是圆形黄色的,但没有字母。”
“没事,这些会治好你的咳嗽的。”
1楼药房。
翻箱倒柜后,张嬴左右手,各自握有原形黄色药片。
隐约可见,一个有字母,一个却没有。
张嬴抬头望天,一脸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