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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生挨个数完，“17个人当服务员？”
扣除自己这边三个，剩下五个男知青和一个女知青准备当学徒，便问他们：
“那你们想怎么分配？一组馒头包子，一组跟老师傅做油饼、油条这些。”
“我想和你同一组，做饺子馄饨。”女知青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
“可我这里三个人足够了。”
“我们想跟师傅学做油饼。”剩下的五个男知青异口同声的跟老窖头说道。
馒头包子有什么好学的，人家老窖头那一手葱油饼才叫绝活。
“师傅，您看……”
既然都想跟着老窖头，那只能他拿主意了。
“哎，你们想学，我肯定会教的。只是，这店里经营的项目是街道商量好的，馒头包子没人做可不行啊。”
“就是，油饼油条还有我们俩呢，”老窖头的俩徒弟也不乐意那么多人跟着师傅。
“你们慢慢商量，我们干服务员的，压根不需要学这些，我们先走了。”程韦娟说完带头离开。
其他表示要干服务员的男女知青，呼啦啦的一下子全都走光。
王福生摇摇头，没说什么。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所谓的集体，根本就不是正式编制，全是临时工。
更何况，还要每人掏50块来集资开店。
下乡插队几年，摸爬滚打，早已不复往日年少懵懂无知，个个都成老油条。
如今，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老窖头看着一群人，呜乌泱泱的出了店，在大街上嘻嘻哈哈的打打闹闹，心里窝火。
“哎，这都是什么事，年纪轻轻的干嘛不用心学一门手艺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王福生继续和他说道：“师傅，您看他们既然不愿意学，我们没必要强求。你看要不这样，他们五个有心跟着您学手艺。您就收下他们。”
“那馒头包子呢？”
馒头？包子？
王福生也不乐意去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街道饭店对他而言也不是长久之计，纯属过渡。
再者，张耀武已经去联系肉联厂，一是下脚料的供应量，二是租用仓库的事情。
这两样一旦搞定，加上机械厂的设备搞好了，自己和张耀武、刘茂林三人都得经常偷溜出去干私活，加工肉丸卖钱呢。
这小饭店，就算开张了，将近30个人的工资，不说多，按现在魔都平均60大洋的基准线，一个人40块钱总要的。
一碗馄饨才卖两毛钱，利润几分钱。
一个月能不能净赚1200元的工资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更何况，他们几个主力在那揉面做馒头，包包子、炸油条……其他十几号人袖手旁观，还跟他们拿一样的钱。
谁乐意？
诸多矛盾，未来必将爆发。
于是，王福生笑着说，“师傅，我也不会做馒头包子，要不您看两位高徒……”
“瞎说什么呢，我们哪能去做馒头包子。”
他们才不愿意呢，跟着师傅还没完全把葱油饼给学会。
“俗话说，能者多劳嘛，你们技术杠杠的，肯定很轻松。”
老窖头清楚自己徒弟的心思，当下也没心情在呆店里，起身说道：
“今天就这样吧，我去街道找下领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