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猪般的声音贯彻大殿。
“风流昔,啊,该死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风流昔的一瞬间,任静就维持不住自己端庄淑女的样子,使劲儿尖叫起来,还是比较难的超高音。
这也难怪任静如此惊讶,之前她三姐的事情,她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大把的时间都用来治疗脚伤和精心打扮了,根本不知道风流昔也来了这里,在加上这几天由于脚伤受的种种窝囊气,见到这个始作俑者,自然是控制不了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的心了。
她有些疯疯癫癫的朝风流昔的方向走去,却一个不防,左脚踩住裙摆,又绊倒右脚,摔了个狗吃屎,跌破了一地的眼珠子。
“真是的,用的着这么激动吗?!”风流昔无奈的挑眉,揶揄一笑,“看来五公主挺喜欢这个姿势的。”
苏子清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风流昔话中的意思,脑中却突然一片锃亮,这情形,跟他府上发生的基本一模一样啊,这动作,这姿势…
“任静,你这是在干什么!!”任震天反应过来大喝,他的脸都被丢尽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越黑着脸将眼前的人扶了起来,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吗,动不动就摔倒。
“父…父皇!”任静呢喃,这一摔,倒把她的脑子给摔清楚了,她此刻呕的差点吐血,“对不起父皇,静儿见到造成自己脚伤的人,不免有些失礼,静儿再也不敢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巧妙,把自己说的委屈又无辜,攻击矛头瞬间转了个方向,直指风流昔。
“原来之前任婉找的那个凶手就是这小姑娘啊!”
“这又结了什么仇,皇家的人咋都跟人家小姑娘过不去了?”
“谁不知道任婉任静的性格,八成啊,就是自找的。”
有好多人是在血灵爆炸现场,被风流昔救下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认为是这皇家的人故意找茬。
任震天听到这话,那是一个气呀,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跟这风流昔脱不了干系,“到底怎么回事,把事给朕说清楚!!”
“说清楚?五公主想要说清楚么?”风流昔拿着酒杯,悠悠转了转,话音绵长,不急不缓。
任静顿觉不妙,这件事本就不好解释,旁人只会以为那死女人是为了救她失手所为,加上她那张把天都能说破的嘴,最后只会认为她在无理取闹,更可能会认为她不懂知恩图报,这对她的名声太不利了。
她不得不改口,“父皇,此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都是儿臣不小心。”
任震天看着任静那个样子,也就猜出这事多半占不到什么理,甩了甩手,“行了,作为公主,当有公主的仪态,不要整天毛毛躁躁的,让客人看了笑话,去旁边坐着吧。”
“是,”任静咬了咬唇,小声应答一声,到旁边坐了下来,心中气的不行。
“流昔,这次任静怎么这么快就放过你了,这不像她的性格啊,”苏子清疑惑。
“大概是自知理亏吧!”风流昔锐利的眼神轻扫过任静。
那双眸子,摄人心魄,极具穿透力,仿佛可以看透灵魂,任静打心底里升起一片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