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蓬头垢面满脸是血的顾倩倩,巩富林低声说道:
“对不起,我失手了,我不该打你,我们开始时我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不爱她,是因为奶奶心疼她,不许她再生孩子,你说你给我生,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让你爱我就可以,现在没让你爱吗?天天过来陪你。”
“心不在,有什么用?”
“我是搞服装的,对于一个能把一根绳子设计成,一般百姓都买不起的畅销衣服的人,而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婆,会放手吗?会不爱吗?十几年来,她就是一颗从不要回报的摇钱树,告诉你,她一直在我心里,从没离开过。”
顾倩倩嚎啕大哭起来,她并不在意巩富林打他,在意的是巩富林当着她的面承认梅沐雪一直在他的心里,从没有离开过。
巩富林拿起纸巾给顾倩倩擦着脸上的血和眼泪。
“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情呀,爱呀,心呀,是青春少年少女的故事。”
巩富林擦掉了顾倩倩脸上的血,却擦不完,她一直流淌的眼泪,看着泪流满面的顾倩倩,巩富林百思不得其解,她哪里有那么多的眼泪,看着坐在童车里玩玩具的儿子的,巩富林像是对顾倩倩,又像是对自己自言自语,回忆着说道:
“十几年前,外地的一个没有文化的穷小子喜欢上了天仙似的梅沐雪,吸引他的不但是她的美丽,更多的是她对服装的设计和制作的奇思妙想。以及坐在缝纫机前专注的神情。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制造了无数次的偶遇,想了很多办法,那个时候一群城里的少女们,谁又能真心的喜欢一个外地的打工仔?在我绞尽脑汁的谋划下,引起了她的注意,通过接触,接受了我,在她十八岁时生下依依。”
巩富林拿起奶瓶递给咿咿呀呀向他伸手的儿子。
“带着红领巾,我就学习做衣服,拥有一间服装厂是我的梦想。当时,我们服装厂拍卖是梅沐雪让奶奶掏空家底买下了这间厂,把它交给我,而她十几年如一日为厂里设计新产品,毫无怨言地帮助我。”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我们都知道,既然你说她那么爱你,为什么不能再为你生孩子?”
“不是她不为我生,而是奶奶不许,她又出奇的孝顺。”
“年轻人的事,爹娘都管不了,更何况一个奶奶,是她不愿意,爱的不够深。”
“在梅沐雪的生命里,我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是在你这里,我不是唯一!”
“你说什么?”
“你二十八岁跟了我,跟我时又不是处女,你不知道有多少故事呢?”
“巩富林!”
顾倩倩虽然表现的很\愤怒,但是,外厉内荏,底气终究不是很足。
“我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男人,你给我生了大宝,是我儿子的母亲,现在你属于我,我会养着你,但是梅沐雪是我跨不去的坎,请你自知。”
“你现在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庸人自安罢了。”
“你……”
“病毒来了,一家人出去躲病毒,有没有叫上你?几个月了你和他有过一次夫妻之实吗?一个月她给你打几次电话?她给你要过生活费吗?你的存在对她来说,连空气都不如。”
巩富林的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这些事实在他心里千百遍的翻腾过,被顾倩倩说出来,他的精神受到了撞击。
“醒醒吧,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不花你的钱,不与你联系,不和你睡觉,甚至有生命危险时,都不管你,这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