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喜欢疼呢。
秦宇给人支好吊瓶架子,耸了耸肩,“别看我了,看看你谢哥哥,他才是伟大的金主爸爸。”
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嘴里说出的话却透着一股子的阴阳怪气。
顾爻唇角牵出一抹清浅的笑,转头看向谢规,眸光明亮,歪了歪脑袋,“谢哥哥?”
谢规摸了摸鼻尖,转移话题道,“阿爻饿不饿?”
秦宇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
十点。
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时间。
早饭太晚,午饭太早。
谢规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题扯得太过生硬,有些不自在。
顾爻却格外贴心,“谢哥哥不去看看伯父伯母吗?他们难得回来一趟。”
听到顾爻提起自己的父母,谢规皱了皱眉,抬手摸了摸少年脑袋,“没事,阿爻生病了,比较需要人照顾。”
顾爻被谢规的掌心压得低了低脑袋,乖得像只被顺毛了的布偶。
乖得不像话。
少年的发丝细软,手感也很像是蓬松的猫毛。
顾爻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只是脸上透着的高兴显而易见,连带着那张带着些病色的脸都变得有些红润,透着些生气。
秦宇轻啧一声,微微撇开眼,只觉得两人真的是绝配。
两个疯子!
不过谢规的父母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想起第一次见到谢规时的情形,秦宇轻叹一口气。
有着那样一对不称职的父母。
有跟没有,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倒是这个小孩……
秦宇的目光落在顾爻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打量。
这小孩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性子的?
十岁之前,他的家庭幸福美满。
十岁之后,又被谢规保护得那样好。
怎么会养成这样的性子?
因为车祸吗?
秦宇有些兴趣,却也心知顾爻不是他的患者,他不能轻易窥探。
看着两人之间腻歪的氛围,秦宇表示没眼看,收了收东西,摆摆手往外走去。
“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明明还是白天,他感觉自己亮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