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年面上清明,却是一片无辜神色。
顾爻抿唇笑了笑,扣住沉眷脖颈的手在他肩上按了按。
下一秒,上下颠倒。
柔白的手狠狠揪住乌色的发,雪眸狠厉,顾爻抓着沉眷的头发迫使他后仰,微微眯着眼睛,带出些危险神色,“不记得是吗?没关系,狐狸乖,我们会有更美好的回忆?”
乌发缠着雪肤,沉眷的痛呼声被堵在喉间。
毫无血色的手指抚着少年的殷红充血的唇瓣,红与白的对比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顾爻此刻欣赏着这副美景。
若是少年的恶掌心
顾爻不想听他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直接上手。
素尘山上,万物皆可为他所用。
红色的碎片在空中纷纷扬扬。
外衣碎成了渣渣。
看着狐狸这羞愤欲死的小模样,顾爻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忍。
指尖勾着风刃,目光落在少年的中衣上,红得刺眼。
顾爻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指尖勾着那细细的系带,眼角带着些媚态,垂眸,
轻笑一声,
“呵,狐狸,你也不是那么‘清心寡欲’啊!”
沉眷羞愤地偏过脑袋,想动一动腿,顾爻却坐在他的腿上耀武扬威。
他笑得张扬,雪发铺开,雪色落了满床。
自己身上难受得很,还要去撩拨沉眷。
他细细端详着,发出一声感叹
“啧,狐狸,你不要害羞啊,你还是很有资本的。”
沉眷脸涨得通红,“顾爻!”
声音尖利,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顾爻倒是好脾气地应了一声,“嗯,夫人别生气,气坏自己身子就不好了。”
沉眷更气了,耳根却红了个彻底,“谁是你夫人!”
顾爻歪了歪脑袋,一本正经,眼眸明亮,“狐狸,是你啊。“
沉眷抖着唇,说不出半个字。
他又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像是恍然大悟般,凑到羞愤欲死的少年耳边继续撩拨。
“那,我是你夫人,好不好?”
沉眷一愣,随后别过脸。
顾爻摇着脑袋,翻身下榻,从柜子最底下找出一套红色衣服,眼神瞬间亮了。
他手脚发软,面上却不显,缓缓起身,走到沉眷面前,指尖搭上白色的外衣。
雪落了满地。
红梅加身。
顾爻强制着沉眷看着这一切,刻意放缓了换衣服的动作,慢得出奇。
他喘着气,像是累到了极致,指尖已然颤抖,中衣的系带都系不上了,顾爻索性就这么敞着。
白雪缀红樱。
确实是美景。
没看到小狐狸眼睛都红了吗?
顾爻笑了笑,飘然落在他的身侧,无力的手臂像是柔软的蛇尾,轻轻缠上了掉进他陷阱的少年郎。
有如吸人精气的妖精般。
“狐狸,你逃不掉的……”
沉眷咬了咬牙,似是认命般揽上了柔韧的腰,他的眸光深沉。
“顾爻,我试过放手了,你别后悔。”
腰上的力道加大,顾爻吃痛的轻呼一声,随后亲了一下沉眷,目光灼灼。
“狐狸,该思考这个问题的是你。”
“沉眷,我心悦你。”
他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笑得又疯又美,“沉眷,我们这算不算是婚服,今夜便算作我们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顾爻揪着沉眷的头发,眸光潋滟,眼泪控制不住落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沉眷心上蓦然一疼,轻柔地吻去落下的泪,他们额头相抵。
少年声音颤抖,“好。”
乌发与雪发铺开,交缠在一起。
风雪过盛,红梅落了白雪满地。
风雪过后,又是繁花似锦,绿意如茵,黄鹂开了嗓,声音婉转轻吟。
窗外风雪簌簌,窗内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