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瑞离开后没多久,她从空间里抓了两把水果糖,又用大瓷碗装了些从山里摘的野果,一块带上出门去探病了。
范芬梅和丈夫夏永根刚从镇里回来没多久,听到院子外传来夏颖莹的叫声,忙走出去给她开了门。
夏颖莹跟着她一块进了院子里,关心地问道:“婶子,宝弟怎么样了,退烧了吗?”
范芬梅露出一丝疲倦的笑容,说道:“退了,去卫生所打了一针,又吃了些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就是没什么精神,估计得养两天。”
夏颖莹放下心,将糖和大瓷碗递过去,笑着道:“这给你,拿去给孩子们甜甜嘴吧。”
范芬梅早就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了,连连推拒道:“你能来看宝弟,已经很有心了!哪还能收你的东西呢?你还是拿回去留着自个吃吧!”
“你就收下吧!”
夏颖莹硬是塞进了她手里,毫不犹豫地借用了陆旭冉一把,“这糖是陆知青给我的,我吃不了这么多,野果是我在山里采的,也不值什么钱!与其放在家里喂老鼠,还不如让孩子们帮我分担了。”
如此推让了几次,范芬梅才万分感激地收了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啊!”
“谢什么呀,之前分野猪肉,我还没谢你帮我说话呢!”
夏颖莹真诚道:“夏老太他们处处针对我,我虽然不怕,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嘴贱,一旦吵起来还是挺心烦的!那天要不是你替我怼了回去,引得大家都帮我说话,夏老太还不知要怎么埋汰我呢!”
“害,这算什么,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一说到夏老太那一家,范芬梅就替她抱打不平,义愤填膺道:“你奶奶也忒过分了!野猪明明是你打死的,她不盼着点好就算了,还跟你叔那一家子拼命拖你后腿!知道的人知道你是老夏家孙女,不知道的,还为你是老夏家的仇人呢!”
夏颖莹苦笑了声,自嘲道:“我已经习惯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累赘,根本不是他们的家人。”
范芬梅生出无线怜爱,郑重道:“莹丫头,亲人是天注定的,我们没得挑,但自己的日子还是能选择怎么过好的!你别想太多了,以后老夏家要是再来欺负你,你随时来找我们,我家虽然穷,但兄弟多,到时让你叔喊上几个大兄弟抄家伙去给你撑腰!”
夏颖莹眸光微动,犹犹豫豫了一会,才低声道:“说起来,我这还真有件事放心不下。”
范芬梅立即敛容道:“啥事?”
“就是李光棍……”
夏颖莹微微蹙眉,颇为苦恼地说道:“听说夏老太去退婚时,跟他闹得很不愉快,也不知道李光棍会不会因此迁怒到我身上来……万一他对我动了歹心,我一女孩子独居,难免有些防不胜防。”
范芬梅想想也是,那李光棍就是个无赖老色批滚刀肉,和夏保国一样,一天天啥正事不干,就知道瞎混到处占人便宜。
之前夏老太以区区10斤高粱面,私下将夏颖莹许给了李光棍,这老色批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肯定乐死了!
现在这天大的好事说没就没了,这老色批能轻易善罢甘休?
但现在李光棍没动静,范芬梅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免得让夏颖莹更加忧心不安,便叮嘱她晚上关好门窗,有什么情况随时知会他们一声。
夏颖莹礼貌地道过谢,跟她进屋里看了会宝弟,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回家了。
和范芬梅打过招呼后,她心里越发从容淡定了。
有系统和空间在,她并不担心夏家兄妹和李光棍真找上门,不过能给自己预定几个帮手,也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