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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嫣都没有夸过他声音好听，现在夸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像是置气般，姬钰偏过头，不想理齐嫣，手却没有松开。
还是齐嫣拿开了手。
放开的那一瞬，姬钰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他唇畔微动，但还是没有说话。
“前辈先吃饭，齐嫣就不打扰了。”
齐嫣微微弯了身子，随后往外走。
天气越来越冷。
一觉醒来，便见得满地白雪，就连枝头的叶也掉光了，被覆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白色衣体。
齐嫣穿上了淡黄色的棉衣，因为冷的缘故，她还戴了帽子，毛柔柔的两纯色小球挂在帽檐处，给她增添了一抹调皮。
她出门看雪景，飘雪落下，齐嫣刚好瞧见了给姬钰送热水的弟子。
“前辈是醒了吗？”
弟子摇摇头，道：“不清楚，去看看客人需不需要水。”
“给我吧，我提进去。”
“不劳烦师姐。”
“没事，”齐嫣开口，“我送进去，你回去吧。”
“那谢过师姐。”
齐嫣接过桶，只是装了半桶热水，不重。
她怕姬钰没有醒，还不想打扰到他睡觉，她放轻脚步，没有出声。
推门而入，姬钰还睡在床上，棉被盖得严严实实，盖得他脑袋都遮住了。
大概是因为进来的人是齐嫣，姬钰潜意识里不防备，加上天气冷，他一直没有醒。
齐嫣走前去看了一眼，看到他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看不见脸，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姬钰的头发。
齐嫣将热水放在床边，她轻轻地走出门。
梦里，姬钰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淡香，给他一种安稳、依赖的感觉，他想要靠近。
之后那香味越来越淡，姬钰皱起眉头，没过多久便醒了。
他看见床边有一桶水，以为是天气冷他反应迟钝，不知道有人进来过。
初雪的时候，人们会对雪产生极大的兴致，打雪仗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
然而连续下了几日的雪，便会觉得这雪可真不方便，又冷又让人不想动。
屋子里烧了火，齐嫣以节约火柴的说法，跑来了隔壁屋子里和姬钰一起待着。
姬钰乖乖地将面巾戴好，裹得严严实实的，窝在铺着许多毯子锦缎的大木椅上，整个人看起来暖和得不行。
齐嫣手里端着一本书看，她抬头，看见姬钰收回的视线，他抬头，好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姬钰不做什么，就发着呆，在齐嫣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看她。
齐嫣将书本一合，端起茶杯缓缓喝了口茶，“前辈不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吗？”
姬钰往后一靠，指尖在木椅上面一点一点地敲着，漫不经心地压低声音：“不必。”
齐嫣将身上的毛毯拿下，走前几步，将手里的书放在姬钰身上。
“前辈你看书。”
姬钰拿过齐嫣递过来的书，随手一翻。
讲的都是什么修身养性之道。
他还看到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他愣怔一瞬，本来想放下书，但还是举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齐嫣拿起笛子，慢悠悠地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