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榆淡淡地从药箱中取出抗过敏药粉,扶起患者的上半身,把药粉放在她鼻子下。
让患者嗅了一会,又塞了一颗药丸在她口中,把人放平躺回去。
那妇人被巧儿怼了不关心女儿的死活,这会便守着女儿不敢再闹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患者的情况。
终于,女子的呼吸逐渐平稳,意识也慢慢恢复,睁开了眼睛。
方白榆见状,收拾好药箱,准备退出人群包围圈。
李雨微忽然起身道:“方大夫,请留步。”
方白榆脚步顿住,问道:“苏夫人,何事?”
李雨微笑笑,说道:“方大夫医术高明,可否帮忙查一下过敏源是哪种花?”
方白榆看了一眼那对母女,说道:“苏夫人,小民查不了。过敏源并不在园内。”
李雨微拱手道:“多谢方大夫。巧儿,帮那位夫人把诊金付了。”
巧儿跟在方白榆身后,追问诊金多少银子,方白榆摆摆手,表示小事,不必付诊金。
李雨微背着着手,围绕那母女转了一圈,问道:“这位夫人,请问,你们是哪家的家眷呀?”
妇人心头咯噔了一下,说道:“我们是方家的旁支。”
李雨微顿时明白了,笑道:“那我称呼你为方夫人吧。为了陷害城主府,你竟然亲自对女儿下药 ,魄力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呢。”
方夫人怒斥道:“苏夫人你说什么呢,明明是进了城主府才出事的,你不想承认我也没法子,但为何还倒打一耙和,呜呜呜......”
李雨微看她如此,冷冷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只要你不诬陷城主府,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哈哈哈,夫人很会洗白自己,但事实如何,诸位夫人小姐有目共睹,不必争辩。”
“哦?那你说说看,我初来乍到,为啥要害你们?”
“倒不是专门害我姑娘,而是苏夫人善妒,担心这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入了苏城主的眼,若不是我姑娘走在前面以身试毒,还不知道多少姑娘遭遇呢?”
听到这话,女眷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她们原本就听说过,苏城主只有一位草包夫人,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
此刻也不禁有有几分疑虑。有的人皱起眉头,有的人窃窃私语,小声讨论着这一可能性。
“难道苏夫人真的会在花卉上做手脚?”
一位年轻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惊讶。
“这可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另一位年纪稍长的女眷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呢,别轻易下结论。”
南夫人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李雨微环顾了众人,哈哈大笑,对方夫人说道:“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接下来我来猜猜你的目的吧。
你已三十岁,未嫁,却有个女儿,就是眼前被你亲手毒害的这位姑娘。
邻居只见过你男人戴着帽子的样子吧?
他为何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呢?”
一个圆脸人妇人拍着大腿说道:“对对对,我们住同一条街上的,十几年了,从未见过她相公的真容,说是走镖人不便以真容示人。”
李雨微笑道:“不,他不是走镖人。他是百姓口中,为了漠城百姓熬白了头仍没空娶媳妇的方知有!”
方夫人闻言,顿时跌坐在地,脸色苍白,藏不住了哇。
人群中有人问:“他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啊?”
李雨微解惑道:“因为这位夫人她也姓方呀,他们是堂兄妹,得不到家里认可,躲在角落私自在一起......”
“天啊!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