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姐挂白绫自尽了。”
“什么?”
二人腾地站起身,往女儿的院子跑去。
路上,苍秋山改变了主意,如果女儿能活下来,一切随她心意。
他已想开,儿女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过得开心就好。
贫穷有什么关系?他苍秋山多的是银子,给他们不就完了吗?
何至于搞出人命?重蹈大女儿银珠的覆辙?
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抱回床上了。房中一条白绫被窗户进来的风吹得飞扬着。
府医正在抢救苍银竹,但人还没有醒。
苍夫人踉跄着跑上前。
“竹儿啊,你咋那么傻呀?有事好商量啊......”
在府医的抢救下,苍银竹咳嗽一声,睁开了眼睛。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是来送我的吗?”
“竹儿,胡说什么呢,你活得好好的呢!”苍秋山怒斥。
他怕,他怕因为这种礼教约束让他再失去一个女儿。
“竹儿,爹不反对你与许先生议亲,但是得让爹考验考验再说。”
苍夫人闻言,也不敢在这个骨节眼上再说什么。
苍银竹闻言,高兴地坐了起来。
“爹,我马上派人把阿棠接过来,接受你的考验。”
许如棠很快随着家丁过来了。
苍秋山和苍夫人稳坐高堂,苍银竹坐在母亲的下首,一直对他使眼色。
苍银竹的五个哥哥,五个嫂嫂也都在场,坐在左右两侧。
他恭敬地给二老行礼,给五位哥哥行礼,再给五位嫂嫂行礼。
然后跪下向二老诚恳地认错。
许如棠虽然是和离,却也才二十二岁,正是男子的好年华。
他确实有几分才华,饱读诗书,出口成章。
又谦虚,又当场认错,认错后又保证此生只对苍银竹好。绝不纳妾,绝不收通房丫头。
保证婚后与爹娘分开住,家里一切由苍银竹做主。
所以,苍家不得已勉强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且事不宜迟,定在中秋节成婚。
八月十三这日,李雨微准备置办些礼品,在过节时回一趟京城和龙尾村。
她路过粽子铺,想与梅素素打个招呼的时候,正好遇到许老太也在买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