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不知道被绑多久了,排泄物的臭味十分重。
她的嘴巴得了自由,但人有几分虚弱。
“求求官老爷,救救我,救救我啊......”
在街坊邻里的注视下,她也顾不上形象了,放声嚎哭。
官差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吴管事是怎么死的?”
“他...他是自杀的,先给我松绑,让我喝口水啊。”
官差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去给她解开了绑住双手的绳子。
花姐的手得了自由,自己去解开了腿上的绳子。
她踉跄着站起身,小跑去了里间。
街坊们见出了人命,都守在院子里没走,倒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仵作也赶了过来。
仵作验尸后,确认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前天,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身体里没有中毒的迹象,且官差证实花姐手上的绳子是死结。
官差初步相信了花姐所说的话,吴管事应该是自杀身亡的。
花姐解决了个人问题后,垂着头走了出来。
出了院子,坐在台阶上嘤嘤嘤地哭起来。
这事本来押回衙门审的,但是正好这么多街坊在,玄麟决定先问清楚宅子的问题。
“花氏,别哭了,我问你,这房子原本是彭家的,怎么是你在住?你可知道侵占他人宅子是大罪?”
花姐抹了抹眼泪,但还是以袖遮脸。
“我十六年前刚被流放来漠城,举目无亲,受不了官府安排的活计和集体宿舍,便辞了出来寻活计,刚好苍家招聘侍女,我便去碰碰运气。”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
“苍家的吴管事见我有几分姿色,便把我送到此处......一住就十多年了,我并不知道宅子是谁的。”
街坊们开始指指点点,原来花姐做媒人只是表面的职业,背地里竟然是别人的外室。
吴管事作为苍家的大管事,日常采买也是他负责的,漠城街市上的人都认识他,不少人甚至巴结着他,大家都知道他是有娘子有家室的人。
玄麟拿出老彭的房契展开来,在街坊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停在花姐面前。
“花氏,看清楚了,这是宅子的契书,今日房主要收回宅子,且追究你侵占宅子十六年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