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他不是瞎子,他看得见,早几日他还追我来的,说要紫苏焖狗肉,我好怕他,所以跟主人跟得更紧了些。”
李雨微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奖励了旺财几串烧烤。
大娘见她俩聊完,忙问,“小娘子,你们都聊了啥?怎么回事?”
“大娘,放心,旺财告诉我了,他说,是你儿子担心他和老爹的病治不好,总有一日离开,他担心剩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让旺财时刻陪着你,盯着你,免得你做傻事呢。”
大娘闻言,顿时眼泪飞溅。“啊?原来是这样,呜呜呜,我差点害死了旺财。”
她确实在儿子面前提过,若是他父子俩不在了,她活着也没意思了。没想到,家里的养子和狗子都如此有情有义。
她抹去眼泪,问道:“那瞎子呢?是瞎说的吧?”
李雨微点头,“没错,他眼睛好着呢,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坏乞丐,他想吃紫苏焖狗肉,他不是让你放干血挂门口的树上吗?他提走可以直接放入开水拔毛了。”
“哎,这个杀千刀的,竟然为了一口吃的哄骗我,要谋害我家旺财,看我回去不拿刀去找他算账!”大娘气愤得直跺脚。
“大娘,你先别生气了,带我们去你家里看看,我会点医术,说不定能治好你家两位的喉疾。”
“呀?小娘子,你还会医术?真是人不可貌相,哎,不对,是年少有为。”
李雨微年轻,漂亮,还怀着身孕,大娘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和大夫联系在一起,但好歹人家帮她解开了对旺财的误会,请他们到家里吃顿便饭也是应该的,便点头应允了。
大娘家并不远,三人一狗走了两刻钟,便到了一个村庄里。
这里看起来并不是传统的农耕村子,无论平地还是山地,都种植了许多果树。
果园里或养鸡,或养羊、养猪,看来是苏北辰过来后发展的新农村,是懂得科学种养的。
大娘家那座陈旧的泥砖瓦房静静地矗立在一片绿树环绕之中,虽然外观略显古朴,但也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宁静与温馨。
可以看出,大娘的家境还算过得去。
而在屋前不远处,一株高大挺拔的木棉树正迎风摇曳,绽放着鲜艳如火的花朵。
李雨微和苏北辰才刚到大娘家的门口,还未等他们进屋,屋内便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其中既有男子沙哑低沉的嗓音,又有孩子清脆稚嫩的咳音。
李雨微对病症很敏锐,她侧耳倾听,仅仅通过这声音,便能大致判断出这一老一少所患病症的端倪。
走进屋子,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想必灶上熬着药。
大娘招呼他们进了门,院子里晒着花生和黄豆,阴凉处有一把藤椅,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老者,旁边坐着一个满脸通红、不停咳嗽的男孩。
看到有人进来,大叔勉强撑起身子想要打招呼,却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待他平复下来,大娘给老伴和儿子介绍了两位在海边遇到的年轻人,互相打过招呼后,李雨微经得大叔的同意,伸出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她微微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脉搏跳动的节奏和强弱变化。
片刻之后,她又换过手来为小男孩把起脉来。经过一番仔细地诊断,李雨微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