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姑娘嫁给我?这一点嘛,为夫倒是没掌握。”
苏北辰捏着下巴思忖,“果然是老狐狸,知道我要动他,他主动变相地把财物送入总督府,女子嫁妆是私产,若死了、离了,他还能把嫁妆要回去,这老狐狸,高!”
李雨微笑道:“那也不一定,当家主母让妾室拿些银子补贴家用也是合理的,我帮你慢慢掏空她。”
“诶,无需如此麻烦,星亮已经把向前的罪证已经收集好了,待秋收过后就拿人,直接充公!”
李雨微见说了半天,苏北辰都没有察觉她的醋意,气鼓鼓地去抱着苏洌睡觉去了。
苏北辰神秘一笑,他哪里不知道娘子吃醋了,但是他不敢把醋坛子打翻呀!只能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她,一同入眠。
翌日,睡醒后的李雨微醋意全消,照常用完早饭后带着两个小公子去紫薇堂。
今日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自称红婶。
红婶还没有开始说话,就开始气愤地喘气。
她说,在她七八岁的时候,恰逢过年,他爹让她和弟弟帮娘亲打扫,除旧迎新,他则拿着家里唯一的铜板去街上买肉。
结果,她爹一去不复返!
带着家里唯一的铜板,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亲疯狂找他,但是一无所获,只知道有去过肉铺,不知道从肉铺走后去了何处。
没了父亲的她和弟弟,在母亲艰辛劳作下长大成人,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尝尽了世间的艰辛。
她和弟弟成亲那么大的事,父亲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也早就不恨他了。
之后娘亲也去世了,直到去世都没有等到父亲回来。
一转眼自己都五十多岁了,父亲这个名词,早就不存在她的脑海中。
但是,前些日子,一个长相跟父亲一模一样的男子提着猪肉走进了弟弟家里,与弟弟面面相觑。
父亲走那年,弟弟六岁了,对父亲是有印象的,他看到这个记忆中的父亲,竟然比自己还年轻,与走的那年一模一样,他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到红婶家喊了她过去。
红婶是不信的,不过看到那人跟父亲走的那天毫无分别,不光穿着打扮还是那一套,手背上弟弟咬的牙印还清晰可见。
他似乎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提着肉一直问他的妻儿去哪里了。
他也不相信眼前比他还老的红婶和阿昆是他的儿女。
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阿昆只能把这个‘父亲’暂时留下来。
父亲确实熟门熟路,把肉往厨房墙上的钉子一挂,然后顺手拿起一个竹篱挂上去,这样既可以防猫偷吃,又可以防苍蝇蜜蜂叮咬。
红婶和阿昆看到他这个动作,跟幼年时候的父亲重叠了,相信了他是自己的父亲,把他在除夕之夜出走,过去了五十年的经历大概说了一遍,说道他母亲去世了,父亲仍然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