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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抵达翠儿陈尸的树林,立刻组织捕快封锁现场。他仔细勘察每一处细节,从尸体的姿态到周围散落的树叶,都不放过。王强在一旁看着,心中对萧瑾的敬佩更深一层。回到县衙,萧瑾将自己关在书房,仔细梳理案情,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凶手。
这几天,萧瑾在县衙的威望日渐增长,百姓们对他赞誉有加,甚至有人私下称他为“萧青天”。这一切,都被张公子看在眼里,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本就心高气傲,如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竟然盖过了他的风头,这让他如何能忍?
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张公子带着一众家丁,浩浩荡荡地来到县衙门口。他故意大声喧哗,引来周围百姓围观。待人群聚集得差不多了,他便开始“表演”。他指着县衙大门,声嘶力竭地喊道:“萧瑾!你给我出来!你竟敢对我无礼,今日我定要讨个说法!”
萧瑾闻声从衙门内走出,看到张公子这副架势,心中已明白了几分。他平静地问道:“张公子,不知萧某何时得罪了你,竟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张公子冷笑一声,指着自己身上华丽的锦袍,说道:“前几日,我在醉仙楼宴请宾客,你却故意撞翻我的酒杯,将我的衣服弄脏,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萧瑾眉头微皱,他根本没有去过什么醉仙楼,更没有见过张公子。这分明是栽赃陷害!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他们也觉得张公子有些无理取闹。王强站在萧瑾身旁,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出手保护萧瑾。
“张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从未见过你,更谈不上得罪你。”萧瑾语气坚定,毫不退让。
张公子见萧瑾不肯承认,更加嚣张起来。“你敢不承认?我身上这件衣服可是价值百两白银!你弄脏了我的衣服,难道就想这样算了?”他转向围观的百姓,大声说道,“大家评评理,这萧瑾仗着自己是县衙的人,就如此嚣张跋扈,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对萧瑾指指点点。张公子见状,更加得意,他认定萧瑾今日难逃此劫。他转身对着闻讯赶来的陈县令,拱手说道:“陈大人,这萧瑾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严惩不贷!”
陈县令左右为难。他虽然对萧瑾的才智有所了解,也开始倚重他,但张公子毕竟是新晋权贵,背后势力不容小觑。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萧瑾,你……你有什么要说的?”
萧瑾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缓缓开口:“大人,翠儿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恐怕……”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包括叫嚣的张公子。陈县令果然上钩,连忙追问:“什么进展?快说!”
张公子不耐烦地打断:“陈大人,这种小事稍后再议,眼下先处理了这狂妄小吏冲撞我的事!”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逼近萧瑾。
王强见状,怒吼一声:“你们想干什么!”他挺身而出,挡在萧瑾面前,如同一座小山般,牢牢地守护着他。张公子的家丁也不是吃素的,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
“王强,退下!”萧瑾喝止了王强,他知道,一旦动手,事情只会更加复杂。他转向张公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张公子,你说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可有证据?醉仙楼宾客众多,总有人能证明你我的在场与否。”
张公子不屑地一笑:“证据?本公子的话就是证据!谁敢质疑我?”他嚣张的气焰让周围的百姓都感到愤怒,但碍于他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陈县令见场面越来越混乱,连忙出来打圆场:“张公子息怒,萧瑾也是县衙的人,有什么误会好好说清楚便是。”他转头看向萧瑾,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萧瑾,你就服个软,道个歉吧,此事就此作罢。”
萧瑾心中冷笑,这陈县令还真是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但他明白,此刻硬碰硬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他正要开口,王强却忍不住了,他指着张公子怒道:“你血口喷人!萧兄弟根本没去过醉仙楼,分明是你故意找茬!”
张公子脸色一沉,对着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丁立刻上前,将王强团团围住,推搡起来。王强也不是好惹的,当即挥舞着拳头,与他们扭打在一起。
萧瑾见状,心中暗道不好。他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张公子拦住。“怎么?萧神探还想动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公子叫板?”张公子轻蔑地笑着,眼中满是挑衅。
萧瑾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张公子,翠儿的案子事关重大,我希望你能……”
他话还没说完,张公子突然一巴掌扇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清脆的巴掌声在县衙门口回荡,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萧瑾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但他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公子,眼中闪烁着寒光。
“你……”萧瑾刚吐出一个字,张公子又猛地一脚踹了过来……
萧瑾踉跄几步,险些摔倒。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传来,耳边嗡嗡作响,但他强忍着没有吭声。他明白,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有力。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张公子,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充满了轻蔑。
“张公子,你如此行径,就不怕王法吗?”萧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张公子却放肆大笑,“王法?在本公子眼里,我就是王法!你一个小小县衙小吏,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嚣?真是不知死活!”他一挥手,身后的家丁再次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地朝着萧瑾招呼过去。
萧瑾虽有现代格斗技巧傍身,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下手又狠辣。他只能尽力护住头部和要害,默默承受着雨点般的拳脚。
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远远地围观,低声议论着。
“这萧瑾也太惨了,得罪了张公子,怕是没好果子吃。”
“谁让他之前那么嚣张,破了几个案子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唉,可惜了,这么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
人群中,一些曾经嫉妒萧瑾的小吏,此刻却幸灾乐祸,在一旁煽风点火。
“看吧,我就说他早晚要栽跟头,这下好了,得罪了张公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