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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将那张写满古怪符号的纸条小心地藏在衣襟内,匆匆离开了张家。他有种预感,这张纸条至关重要,或许能揭开科举舞弊案的真相,但也可能将他推入更危险的境地。他加快脚步,穿过清晨薄雾笼罩的街道,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便察觉到身后异样的目光。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一股不安的寒意爬上心头,萧瑾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回到家中,他将纸条摊开在桌上,仔细研究上面的符号。这些符号像是某种密码,他尝试着用各种方法解读,却一无所获。正苦思冥想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门外站着的是县衙的捕快,他们神情严肃,语气冰冷:“萧瑾,你涉嫌参与科举舞弊案,跟我们走一趟!”
萧瑾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他试图辩解:“我没有!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捕快们却不理会他的解释,粗暴地将他押了出去。街坊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对着被捕的萧瑾指指点点。曾经对他赞赏有加的目光,如今变成了怀疑和鄙夷。
县衙大堂上,王子良端坐高位,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他拿出几张纸,厉声质问:“萧瑾,这些是你与张举人串通作弊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瑾接过一看,脸色骤变。那些纸上,赫然是他与张举人的笔迹,以及一些关于科举试题的讨论。但他从未写过这些东西!分明是有人伪造!
“这不是我的笔迹!我是被陷害的!”萧瑾据理力争。
王子良冷笑一声:“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来人,带证人!”
几个“证人”被带了上来,他们言之凿凿地指证萧瑾参与了科举舞弊。萧瑾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张举人的书童孙书童。他试图向孙书童求助,却见孙书童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萧瑾明白,这些人都是被王子良收买了。他孤立无援,百口莫辩。就连一些原本同情他的考生,在看到这些“证据”后,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萧瑾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蛛网密密包裹的猎物,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他看向大堂门口,期盼着能出现一个能为他说话的人,哪怕只有一个……
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进大堂,在李学政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学政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猛地一拍惊堂木,“肃静!”他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萧瑾身上,语气冰冷而威严:“萧瑾,你可知罪?”
李学政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震得萧瑾耳膜嗡嗡作响。“科举舞弊,乃国之大忌!萧瑾,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声色俱厉,仿佛萧瑾已经是一个板上钉钉的罪犯。
李学政转向县令,施压道:“大人,此案事关重大,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若有姑息,便是同罪!”
县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虽不相信萧瑾会做出这种事,但李学政位高权重,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得罪得起?他只得硬着头皮应道:“下官明白,定当秉公处理。”
审讯开始了。萧瑾被带到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住。衙役们轮番上阵,对他进行审问。他们拿出那些伪造的证据,一遍遍地逼问他,试图让他认罪。
“这些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身材魁梧的衙役厉声喝道,唾沫星子喷了萧瑾一脸。
萧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些都是伪造的!我从未写过这些东西,也从未与任何人串通过弊!”
“还在狡辩!”另一个衙役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萧瑾据理力争,逐条反驳那些所谓的证据。他指出笔迹的细微差异,以及内容上的逻辑漏洞。但他一个人的声音,如何能敌得过这些早已串通好的人?
“大人,小人冤枉啊!”萧瑾的声音嘶哑,却无人理会。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他想起张举人,想起那张写满古怪符号的纸条。他相信张举人是被冤枉的,也相信这张纸条里藏着重要的线索。但他现在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帮助张举人,如何能揭开真相?
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萧瑾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张举人!他眼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萧瑾……”张举人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萧瑾是被冤枉的,但他自己也深陷泥潭,自身难保。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萧瑾承受着这一切。
萧瑾看着张举人,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或许,他还有机会……
突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对着萧瑾说道:“有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