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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随便挑了一桶：“那，接下来怎么办？”
窦乐递过去一把短刀：“自己撬开。”
程咬金把身上的外衫一扔，拿过一个小马扎坐下，撬。
第一只就见到好珍珠了。
因为窦乐不是专业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贝类更合适，就派出渔民捡大的往回捕。
珍珠湾这里，最大的区域不是珠场，而是人工养殖贝类，要先把贝类变成大个头的贝类，这才能往里种下珠核。
眼下第一批出人工珍珠的，就是从沿海各处捞回来的大贝壳。
光是捞，总有捞光的时候。
从最初开始准备人工养殖的开始，就首先研究养殖贝类。
暂时还没办法确定，哪一种贝类更好。
这会说程咬金。
手上拿着一枚椭圆形的银色珍珠，这一枚直径大约在五毫米、长的一边有六至七毫米。
圆滑，泛着银色的光泽。
旁边有珠匠开始翻查记录，他们知道这只贝是从琼州与岭南之间的海域捕回来的。是一种白色的贝壳，个头很大。
渔民以前用这种贝壳当装饰品，而且肉质鲜美。
程咬金捧着这枚珍珠，看了好一会，突然大吼一声：“拿纸来，老程要写欠条。”
程咬金写下了一百两金子的欠条。
什么作庄。
李元吉写下了三百两金子的欠条。
人工养殖珍珠，一只贝壳种一个珠核。
水温、营养、水流。贝壳的品种，珠核的质量，种植的手法。
这一切都还在尝试中。
珍珠的圆滑程序，光泽，颜色，形状等等，决定的珍珠的价值。
当然，也包括一只贝里没有珍珠。
也可能，有运气好，里面虽然没有种植成功，却有天然珍珠的。
就在窦乐等着看程咬金赔本的时候，却见程咬金吩咐身边的亲兵：“给老程扛上，回城。”
正坐在地上撬贝壳的李元吉懵了。
他已经撬开了三个，没见到一枚算是好珍珠的。
看到程咬金要回去，李元吉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换一个地方，手气会更好。
却见程咬金跑到窦乐面前：“国舅，有没有真正宝珠，给一枚。”
窦乐从口袋摸出一枚墨绿色的，纯圆，直径约在八毫米，泛着金属的光泽。
若论大小，算不上。
可这种罕见的颜色，加上这光泽，绝对是宝珠了。
程咬金一把抓在手上：“老程喜欢作庄，不喜欢自己下注。”
说完，跑了。
李元吉反应过来了，程咬金显然准备把这些卖给其他人。
一天后。
李秀宁的船到了。
大唐的平阳公主，见到了史上最大规模的盘口。
钦州城西，马车拉着铜钱、帛、绢等等，无数的马车把城西围的水泄不通。
李秀宁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上前一看。
只见高台上摆着一只盘子，盘子中放着一枚金珠。
不，不是金子。
那光泽。
是珍珠，金色的珍珠，至少有三分半，接近四分。
四分就是十三点三毫米。
台上，有人高喊：“谁若是开出这样的宝珠，程将军出八百贯收。”
有人指着程咬金就骂了：“放屁，你这黑心的老程，我出一千贯。若是我自己开出，绝然不会卖给你。”
李秀宁只是看了两眼，便没什么兴趣了。
只不过是珍珠罢了。
再珍贵，也只是物件。
还不值当她放在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