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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回执的崔不凡看到本家兄弟，崔大页三兄弟，高喊着：“你们兄弟身手了得，跟我去当兵，回来建大屋。”
崔二页回了一句：“书中有写，好男不当兵。”
县令起身：“非也。”
众人看向县令，县令大步走了过来：“古时，春秋若是农户想当兵，要么有武勇，要么有才能，这样才有资格去当兵，成为王之士卒，是相当荣耀的一件事。”
“后，战国争霸，秦时全民皆兵，兵已经不是荣耀。汉初还好些，汉末天下大乱，良家子弟自然不愿去当兵，这便有了好男不当兵的说法。到了晋末，何谓兵、何谓匪、何谓贼。良人以兵为耻。”
县令向着长安的方向拱手一礼：“我大唐立国，府兵皆是良子为军。我大唐永业军中，可有何人听闻，军中有无赖、盗匪、流民、囚犯？永业军人人识字，人人知礼，何来好男不当兵之言？”
县令讲述的是史书中有过记载的。
像是汉武帝的时候，大小战争无数次，许多次军队的组成，就有大量的囚犯、流民、恶少、异族。领军之人中，也有倡家子、私生子、盗匪头领等等。
良民对士兵的轻视，也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的。
到了汉末，这种轻视更加强烈。
晋末天下大乱。
什么是兵，什么是匪，已经分不清了。
崔不凡也在旁说道：“我斩贼五人，有两次护林之功，已经三年了，每年都去参加永业军的考核，我祖上皆良人，伯父、叔父也皆是良人，父兄都有功勋在身，到现在，依旧只能是一个备选。”
备选！
这个懂的都懂。
听起来挺好，可基本上等升成正选，难的很呢。
除非有大战，恶战。
永业军大规模减员，才会让备选往上升。
唐军对大食。
两万对二十万。
这样的恶战，只是战损五千。
战损不代表战死。
所以呢，懂的都明白，备选想成为正选，只有等永业军扩编，等人员补充这个，基本上是没希望。
永业军挑人，倒是不在乎是汉人，还是番人。
但，却要身家清白的。
祖上查三代，旁支查五服。
查完身家，永业军讲取士，依古礼，士就是代表文武兼备。永业军的中司马、参谋，都能在七十步外射中一尺草靶，可以用佩刀斩断三寸杨木棍。
士兵，最次的，也能识得七百个常用字，可以轻松的写一封家书回家。
县令正在给所有人就好男不当兵这事科普呢。
有快马奔来：“兵部令、太国府通告。”
电报机，还是太少了，眼下正在努力给每个县都设置，这需要一个过程，此时的大唐只是保障到了州这一级别，然后是各重要的关隘、港口等地。
县令依规矩接下文书，签了回执。
立即吩咐书吏写告示，然后安排人在县城门前去读。
告示的内容是：
唐莱州军港、金州军港、营州军港等数个港口。然后是前高句丽安市城，现改名海城堡。原高句丽辽东城，现更名辽州等几个城市。在未来的一年时间内，唐永业军换防，在协助新驻防的府兵完成训练之后，永业军撤离。
五万。
这至少是五万永业军可以离开驻守的防线。
崔不凡坐在地上一阵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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