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欣看着他:“殿下,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吗?
谁家奴婢还去质问主家的?
心里飘过两句话,魏挽歌有些不满又有些委屈道:“你是我的贴身侍女。”
挽欣:“哦。”
“……”
昨晚的颔首低眉百依百顺仿佛只是他的幻想。
魏挽歌想端起太子的架子,目及挽欣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里刚支棱起的小人又蔫儿了下去。
一时没人说话,挽欣扯扯嘴角,打破沉默:“殿下是想要在大婚时杀了新娘子吗?”
她好像在笑,又好像只是用一抹虚假的笑来粉饰太平。
魏挽歌心里一突,固执地将“大婚”两字等效替换:“十日后,是她自寻的死期。”
“然后把殿下也赔进去么?”挽欣伸手将那份名单转向自己的方向,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划过一个个名字,道,“奴婢刚刚并没有说谎,李晖,确实算是奴婢看着长大的。”
“不过他向来心思不正,学了个三脚猫的功夫便自觉天下无敌,如今更是动了不改动的心思。”
魏挽歌察觉到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挽欣偏头看向他,嘴角的笑真实了一分:“身为殿下的贴身侍女,一些特权还是有的吧?”
她着重咬重了“贴身”两个字。
对面的人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微微泛红,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挽欣:“……?”
一秒冷漠.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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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二楼。
挽欣倚窗而坐,侧目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除了夺回魏挽歌的气运,同时代的任务还有一个,是阻止李晖夺舍。
是的没错,夺舍。
李晖自觉习得仙术不同于世人,妄图长生,研究多年无果,便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法子。
只要一直夺舍下去,不就是长生吗?
他不仅想要寿命,还想要尊崇的地位。
李晖盯上了将军府年仅十岁的小儿子。
按照原本的走向,该是这位未来的大将军成为魏挽歌的左膀右臂,替其开拓疆土,护魏国百年太平。
不过现在一个两个都被鸠占鹊巢,一个身首异处,一个魂飞魄散。
怎一个惨字了得。
挽欣拿着从魏挽歌那要来的令牌,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将军府,又在搅乱了将军府的平静后坐到了酒馆二楼。
她看着视野中鬼鬼祟祟的人影徘徊在将军府外,百般不得偷渡法,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喝下最后一口茶水,挽欣起身离开了酒馆。
有小二路过这张桌子,瞧见上面留下的银两颇感惊异,左右看了看后,走近两步偷偷塞到了自己兜里。
应该是哪位客人留下的小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