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狗男人哪来的碎片。
没毛病。
“好了不说这个。”挽欣支起身来,环视一周后目不斜视地走到左边的沙发上坐下,“这是你们一手打下的江山?太厉害了。”
委实有点没话找话了,挽欣还想把话题转到魏挽歌的奋斗史上去,对面的人却不想再配合了。
魏挽歌开口打断了这场自导自演的闹剧:“妈妈。”
挽欣神色一凛。
“九年未见,您为什么要坐在那边?”他垂眸,犹带自怜,“是如今的我让您陌生了吗?”
“……”
挽欣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了。
是你陌生的好像一朵世人耳熟能详的花。
“刚刚听您说您是去找父亲了。”魏挽歌摩挲着指尖,几息之后才道,“说来我自出生起便没见过他,他……是抛弃我们了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抛弃您了吗”,但那样话语就太尖锐了,思虑过后魏挽歌还是把自己也加入了被抛弃名单里。
这次换成挽欣抿唇不语。
对面的人步步紧逼:“妈妈?”
也难为他对着这张大不了多少的脸喊出“妈妈”两个字了。
挽欣叹了口气,有些疲惫:“你想听我和他的故事?”
隔着整个办公室,魏挽歌用目光细细描摹着挽欣的眉眼:“妈妈不想说那就算了。”
挽欣不置可否,扫了一旁表面安静如鸡实则竖起耳朵的傅淮一眼,心下轻笑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声情并茂的表演。
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在她的口中娓娓道来。
为爱私奔,不顾世俗规则,相爱的人也曾渡过一段甜蜜幸福的时光,可惜黑暗随之降临,漫无止境的追逃让人几近丧失生的欲望。
最后是“他”的牺牲换来了“她”的一世安康。
“后来我寻仙问道,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挽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
知道实情的和不知道的都沉默了。
挽欣继续稳定发挥,深深地看着魏挽歌,幽幽地叹气:“抱歉,你和他……很像,我现在需要一点时间缓缓。”
她这是在解释为什么要跟他相隔两边坐着。
至此,这场独角戏正式落幕。
借着电脑的遮挡,傅淮抽了抽嘴角。
要演就演好点行么,这拙劣的演技糊弄谁呢?
因着契约的存在,挽欣能隐约感知到傅淮的一点心理活动。
她不着痕迹地瞄了那边一眼,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就是糊弄魏挽歌啊。
不求全信,信三分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