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明就在旁边煽风点火,不管怎么做他最终受益就好。
安老太婆撇了一眼两个儿子,老大像二杆子一样蠢,没有她在这个家撑着早就被老大媳妇压的死死的。
老二是有点小聪明,但是也就在家人里耍点小聪明,放到外面连人家一根脚趾头都玩不过。
家里唯一聪明的就只有老三,可那个家伙从小就不和她亲,更是个喂不熟的狼,一个不注意就被反扑。
“那你们看看谁去找老三要吧,顺便把老三媳妇也叫来给咱们做饭,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真没能耐伺候你们。”
兄弟俩相互对视,但没一个人愿意去县城找老三。
“我去通知老三媳妇。”
老二赶紧跑了,让老大在心里不知道骂他多少遍。
“妈,我疼,你赶紧带我去看病吧,而且我还要上学呢。”
安敏敏躺在炕上听着三个人的讨论心里急的要命,她现在连翻个身的能力都没有,再耗下去她要是落下病根儿还怎么嫁到城里。
“敏敏啊,你再等等,等你三哥回来后我就让他带你去医院,咱们家真的没钱了。”
“呜呜呜,那说好的我的嫁妆是不是也没了。”
安老婆子心疼的拍拍老闺女的胳膊,她还想着让老闺女嫁个好人家呢,以后她就有一门城里的亲家了。
“哭什么哭啊,娘以前能攒下来这些钱以后更能攒下,别急。”
“我能不急吗?现在躺在床上连动都不能动就像个废人,妈我不要这样。”
曾恬正睡的香呢,这样黑白颠倒的作息时间让她很久没体会过了,听到死命的敲门声吓的猛一下坐起来。
扰人清梦是最大恶极,曾恬还有些迷糊的走去开门,当看到是安修明以后挑了挑眉,这一家是不是只能歇一天不找事儿啊。
“老三媳妇,咱娘说了让你去老宅干活儿,家里都躺倒一片了也不知道有点眼色。”
言语间的嫌弃让曾恬深吸了好几口气,满满抬起手揉着太阳穴,声音虚弱无力。
“二哥真是对不住了,我从昨天就开始头疼了,一整天都躺在炕上起不来,我本来还想让娘来帮帮我呢。”
“你!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怕娘生气就只管不去,看到时候娘亲自来你怎么办?”
呦呵,还威胁,她还怕老太婆不来呢。
“娘亲自来啊,那可太好了,我正好从昨天都没吃饭呢。”
安修明看曾恬油盐不进,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真蠢。
“哼,你等着。”
曾恬无语的关上门,这一家子真的没一点和安修元像的地方。
既然被叫醒了干脆也就不睡了,说不定等一下老太婆就要亲自上门了呢。
在筐子里翻翻找找选好了今天的早饭,野鸡蛋还没吃呢,蒸一大碗鸡蛋羹又简单又有营养。
结果等曾恬都吃完了早饭也没见人来,看来老太婆是不愿意再来找她的麻烦。
其实是她不知道,安老婆子已经在心里把她判死了。对于一个不听话的儿媳妇只有死了才能给老三娶个更听话更好拿捏的。
而被关在柴房的张禾苗已经被饿一整天了,就连孩子们都没人想着给她送一些吃的。
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安家人的心都是冷的黑的,在这个家里只有有用的人才能活着,不管是谁。
她知道她必须自救了,不然早晚会被退回娘家,一旦被退回娘家只会被再次被卖。
张禾苗趴在门缝往外看,正好看到她大儿子在院子里玩。
“大毛,大毛。”
安大毛转头一看是亲妈在叫他赶紧跑回屋里。
“奶,奶,我妈叫我呢。”
张禾苗差点气岔气,这就是她养的白眼狼。
安老婆子连眼皮子都没抬,但是心里却在盘算张禾苗的事,家里出个妖怪绝对会影响名声。
特别是对家里的小闺女有影响,越想越坐不住,安老婆子拍拍身上的衣服穿鞋下炕。
“妈,你干什么去?”
“妈给你找钱治病去,你在家好好躺着哈。”
安敏敏高兴的点点头,她只要能站起来一定要好好去问问曾恬这个贱人,她那天晚上明明进了她家,为什么她不承认。
曾恬正在院子里晒被子,院墙的高度正好让她看到安老婆子的脸,她赶紧挡在被子后。
可看到安老婆子直接路过连往里看一眼都没有就很好奇,这个点就算不去下地也要在家忙活了。
曾恬打开院门看去,发现安老婆子往后山走,还是从别家屋子后面穿过去的,一看就是在躲着人。
曾恬当然不能错过安老婆子的“密谋”,万一是针对自己的怎么办?
跟了很久很久,都出了村子还没见安老婆子停下来,小脚倒腾的特快。
一直到了隔壁村子才停下来,当然不是原主娘家那个村子。看着老太婆钻进一家破的都没办法住人的院子,曾恬直接从房子后面绕过去趴在唯一的窗户旁。
“老白你来了?”
“大师,你这次可要帮帮我了。”
“我看你气色很不好啊,家里应该是遭了邪祟。”
曾恬挑挑眉,好家伙这年头还有人敢搞这玩意儿。
“真的?我就说这几天没有一天是顺的,就是从老三媳妇进门那天开始的。你不知道她当时明明已经没气儿了,可一转眼人就活了过来。”
“那就不会错了,本是该投胎的野鬼却活在阳间,她就是要吸够你们身上的气运才能罢休。”
安老婆子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她就说怎么这么不顺呢。
曾恬无奈的耸耸肩,说的也没错,她就是个孤魂野鬼投到原主身上了,但是吸气运这点她不承认,她要是能吸气运还能打不开空间?
“大师,我该怎么做?她来了两天我家躺倒三个人,我怕马上就轮到我了。”
“不怕不怕,你想办法把她弄到我这里来,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还有我家老大媳妇,现在谁摸她都浑身发麻,你看是个什么情况?”
“都是被你小儿媳克的,被吸了太多的气运就是该死之人,你也救不了。”
曾恬感觉第一个该被除掉的就是这个什么大师,按她的说法得害死多少人。
“那老大媳妇要怎么办?”
曾恬没有听到大师是怎么说的,但是老太婆出来以后明显脸色好了很多。
曾恬想了想,在这个时代身上绝对不能有任何标签,不然等待自己的就只能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