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晋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笑容可掬的坐在老爷子对面,举起杯想和他碰杯,可被忽视的很直接。邪肆一笑,仰头饮尽。
“老先生说的还真不错,当年我发现苗头以后稍微施压想让他主动离开,没了他我也能安心守着多年付诸心血的部门。
可您知道吗?上面一封文件就让我挪了地方,还想要召回修元当教官,当时我的心情呐,就像当年得不到云碧一样愤怒,愤怒到极致。”
金老爷子讽刺一笑,这样说来他闺女母子就是董晋命中克星了。
“当然愤怒还不足以让我对他动手,后面更让我不舒服的就是他没回来不说还带走了大部分的人,那些人竟然全都对他死心塌地,一下子就让我的心血成了空壳儿。
老爷子,你这个外孙厉害着呢。就像金家风家,甚至有老狐狸之名的贺老都成他的手中利剑,说是马前卒也不为过吧。”
“呵呵,那是我家修元的个人魅力。那些孩子们为什么不要稳定的工资非要跟着他呢,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什么愿意和你正面斗呢?
得人心,这是你活几十年都学不会的能力。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也将注定一无所有。”
董晋低着头像是在思考老爷子的话,一时两人都不再开口。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有了上次雪灾的趋势,今年的天气不正常啊。
曾恬正在床上躺着看电视剧,戴着耳机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口渴了准备去倒水时才发现窗外下雪了。
“不会吧,只要离开就下雪吗?”
好不容易转移的注意力又转了回来,心里的担心愈演愈烈。站在窗前好半天都没动一下,一直到相纪来敲门才回过神。
“嫂子,新找的医生到了。”
“马上来。”
打开房门就如自己先前想的一样,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者,花白的胡子还挺长的,面相上很是和蔼。
“快请进!”
老者微笑点头,背着手跟着进屋,没有四处打量却很自觉的坐在沙发上。
“嫂子我先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郑凭郑医生,是元哥请了很久才请到的国手级别的医者。”
“郑医生好,辛苦您大老远跑一趟。”
“哈哈哈哈,这丫头我喜欢,客气中有尊重。”
曾恬知道很多有能耐的人都性格古怪,能被孩子爸一请再请就值得尊重。
“应该的,孩子爸身上的毒还要靠您清除干净。”
“嗯,我听说了,以前给他看诊的老斐我也认识。只是可惜了,年轻的时候我还很羡慕其天赋,没想到会死于非命。”
“唉~~”
曾恬一度认为斐医生的死有可能是孩子爸惹来的祸端,内心的愧疚之深却再也无法弥补。
郑医生好像看出了什么,逝者已逝,再去纠结无济于事,而且据他所知老斐好像没了亲人,死后有人收尸有人缅怀已是幸事。
“来来来,我先给你瞧瞧,听说底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