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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知道过了多久。
宁长意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从自己身边走过。
心中不妙的预感又开始不停作祟。
他背过身，心中默数。
“风暖暖再不来，我就不等了。”
许是天意。
又许是他们心有灵犀。
宁长意才数了没几下，就被人拍了拍肩。
他这才回神。
转头看去。
眼里的光却倏地灭了。
宁长意难掩失望：“宁温眠？”
“嗯。”宁温眠点了点头，目光在他面上流转，“你在此……待了很久？”
宁长意不承认。
“没有，我刚来罢了。”
宁温眠望着他，也不戳穿，温和地笑着：“你在这做什么？”
“我就是四处走走。”宁长意绝口不提自己在这等风暖暖的事情。
反客为主，看着宁温眠：“倒是你，怎么不去游园会，而是在宫门口？”
“我才回来。”宁温眠淡道，“去了一趟庙里。”
这个回答。
倒是十分符合宁温眠。
宁长意干笑了一声，忽而转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庙真有那么灵验吗？”
听言，宁温眠略感意外。
上下打量了一圈宁长意。
才在他不自在的目光下，轻描淡写地开口。
“心诚则灵。”
“你以往不是对神佛一事，向来不感兴趣吗？”
“你也说了是以往。”宁长意声音沉闷，好似心中憋着事情一般，浓重的很。
他垂首半晌，才抬头看她：“当真灵验的话，我倒是想同你一样了。”
如今的宁长意，与宁温眠印象中的全然不同了。
少女微顿：“你倘若有所求要说予神佛，倒也不必去宫外的庙里，可以来我宫中。”
宁长意当真应了下来。
这时，宫门外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宁长意目光一定，不知为何，就认定了风暖暖一定在这辆马车上。
他目光太过明显。
宁温眠也注意到了。
她回首望去。
只是普通的马车。
为何宁长意如此在意？
马车停下之后，宁长意一个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又默默撤了回去。
保持淡定地望着马车。
马车停稳，帘子被掀开。
最先下来的便是段述。
看到他的那一刻，宁长意心不禁往下一落。
感觉自己的猜测隐隐被证实了般。
恰好这时，段述仿佛若有所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视线撞上的那一刻。
段述朝着宁长意轻轻点了点头。
隔着些距离，宁长意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他总觉得，段述此刻应当是笑着的。
须臾间，一只素手撩开了门帘，风暖暖婉拒了段述要扶她的动作，自己走下了马车。
对着段述笑了笑：“这次多谢你了。”
段述笑得文雅：“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说完，他又道。
“既然遇到了，要不要一起去游园会？”
“不用了。”风暖暖摇摇头，抱歉一笑，眸中带着几分疏离，“我与宁长意约好了，他应该就在前面等我。”
段述颔首：“怪不得。”
“嗯？”
这话来的有些突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