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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四？”严妗不可置信自己超过了如岁，毕竟她觉得自己没认真写，不应该有这么高的排名。
然而她的反问在别人耳朵里变成了不甘。
如岁站在两人中间，微微抬眼。
主任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前十八进省赛，省赛后前八进国赛。你们都在前十，赢面还是很大的。”
“老师相信，国赛的排名中，也一定会有你们的位置。”
放学。
今天张明礼回母亲那里一趟，便与严妗在某个十字路口分开了。
张明礼目送严妗进入小区，才转身离开。
行至和欧阳三约定好的地方停步等待，他整理了下围巾的形状。
“你好？”低头间忽然被个问路人搭了话，“请问青园怎么走？”
张明礼低头重戴围巾的时间，眼镜因为口鼻口罩内呼出的热气起了一层雾，所以当他抬头时是看不清来人的。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连续右转四个红绿灯，再一直对直。”
对方道了谢。
意识到人并没有离开，水雾也迟迟未散去，张明礼只好把平光眼镜摘下，看向来人。
是个年轻女人。她戴着一个白色棉质口罩，波浪的卷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的没有高光点缀的眼睛。
双方对视时，女人对他稍微弯了眼眸。
“长得真帅。”严悠毫不客气的夸赞。
“……”张明礼瞥了眼她手上发着光的手机，“谢谢。”
“其实你可以百度地图位置的。”张明礼如严悠一般直接，他话里似乎在嘲讽对方搭讪水平之低，但奈何又没什么语气。
严悠神态一如既往，只见她将手机锁屏，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并不赶时间的样子开始和张明礼闲聊：“现在可真冷哈，你在这等人呢？”
张明礼并不是很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继续交谈下去，他只微微颔首表示回答。
真像。
只露了一双眼睛就和他姐姐的神态有九分像了。
仅十七岁就这幅样子，说明是个商斗的苗子。
可惜了。
“你还是个学生吧，在哪个学校？”严悠继续道，“我听说东城有个天才学生，姓张的好像？我女儿很喜欢他，你认识吗？”
张明礼摇头，惜字如金的样子：“不认识。”
“那好吧。”严悠双手插兜四处张望，“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先走了。”
“谢谢你哈年轻人，下次见。”
张明礼对她微微颔首表示道别。
欧阳三的车正巧在下一时刻停在路边。
“远远看见你和谁说话呢？”欧阳三从窗外探头，“女的？”
“问路的。”张明礼重新戴上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