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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她...没有朋友吗？”
唐苏闻言笑了起来：“你会和一个整天泡在毒池里，性格孤僻傲气的宗主之女做朋友吗？”
“私底下怎么说她的都有，怪物，毒女之类的。”
吕小森皱眉，虽然在他看来这没什么，但很明显，这个世界的人并不这么想。
而吕小森明白，最伤人的，往往便是言辞。
“那时候的师尊，心里已经怀了死志。”
“好几次她都任凭体内的生机失衡，等待死亡降临，要不是李长老经常来看望她，及时发现补救，师尊说不定早已寿元枯竭而亡。”
“后来我和唐元的出现，才让师尊有了变化。”
想到这里时，唐苏的眼中闪过怀念之色：“当时的师尊真是冷漠无情，我们在山下跪了足足一个月，换来的却是你那日体会的‘刀刑’！”
听到‘刀刑’，吕小森有些后怕，当时那种面见死亡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
“她不愿接触任何人，也不想收任何人作为弟子。”
“那后来师姐你们是怎么成功的？”
“那还能怎么办，继续跪呗！”
“你以为谁都像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
吕小森尴尬地挠了挠皮儿。
“你唐元师兄就这么受着重伤一直跪着，也不让我给他上药，他说他可以死，但是我必须拜展院主为师。”
吕小森暗暗咂舌，唐元师兄真是个狠人啊，这就是剑修吗？
“师姐你们为何非要拜师尊为师？以你们的天赋，仙宗其他长老应该也收的吧？”
唐苏闻言，掩嘴一笑，没有回答吕小森的话，继续说道：“又过了小半年，师尊第一次出来见我们，她也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
“这个答案，等以后时机成熟再告诉你，现在知道这个对你没有好处。”唐苏拍了拍吕小森的头，然后继续道：“当日，师尊就将我们收下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除了我们，平常的日子根本没有人会来找师尊，她一直就这么呆在她的冰棺与毒池之中，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她一人。”
“而我们的出现，让她有了一丝牵挂，脸上才逐渐有了活人的气息。”
吕小森摇头叹息，没有说话。
“后来，你唐元师兄战死在道城......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师尊发怒！”
“那一日，师尊在道城外不断屠戮尸潮，向着北方前进，以至于惊动了圣尸级别的行尸来围剿她，宗主得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过去，经历一场大战之后才将她救了回来。”
“自那次以后，师尊又一次把自己关在了院中，哪怕我这些年想了无数的办法，试图逗师尊开心，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直到，遇见了你。”唐苏转过头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吕小森。
“她的世界就这么小，你明白了吗？”
吕小森回忆起展红绫传他功法时，那筑基期傀儡...那抽象的腾云步...
“合体境又如何？哪怕是大乘境，你以为她就不会冲出去吗？在抒发自己的愤怒之时，又何尝不是一种寻死呢？”
吕小森闻言心底震动，这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不过，这次，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吧。”唐苏忧伤的看着炉子。
看着唐苏忧伤的样子，吕小森突然笑道：“师姐，我如果说我医术了得，你信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