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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老五就和给他们开门的瘦小男人道：“四哥，就是这小伙子要换票。”
显然昨天杨桃要换票的事儿，老五和这男人说了。
被老五喊四哥的是位瘦小的中年人，年纪看着四十来岁，老四点点头，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杨桃，“要换多少？”
杨桃掏出准备好的手表，“按照这个价钱换。”
今天准备的这块手表，和她昨天卖出去的款式不一样，但是价格却是差不多的。
老四接过杨桃手里的表，仔细看了下，“手表不错。”
杨桃没说话，老四问杨桃要换些什么票。
“多换点全国粮票，其他什么肉票布票毛巾票肥皂票你看着换，对了四哥，我还想买军用水壶和手电筒，有东西就拿东西，没有给票也行。”
虽然很多东西商场都有，但和现在的不太一样，肥皂毛巾好说。
其他的可不敢乱拿出来，而且不知道一个房间住多少人，保险起见，她先用着这年代的，要是能搬出去独自住了，再用商场的。
老四没说什么，把手表还给杨桃，让她在这等着，自个便进了屋。
老五见状让杨桃别乱走，跟着进去了。
这时候杨桃才有心情打量所在的地方，这院子和普通院子没什么两样，里头除了口水井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放。
杨桃估摸着他们也不敢在外面放很多东西，万一来个突然检查，岂不是人赃俱获？
杨桃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叫四哥的中年人提着个包出来了，老五跟在他后头。
换票之前，老四跟杨桃说了下他们这里换票的价格，全国粮票他们这是一块钱一斤，其他票的价格也是比外面贵一倍，要是杨桃同意这个价格，他们就开始，不同意只能送客。
黑市做生意就是这样，从不讲价。
杨桃暗道贵也只能同意，她明天就要下乡了，再不多换点票，去了乡下想换票估计没这么方便。
老四乐了，“行，你是个爽快人。”
爽快人杨桃换了七十斤全国粮票，剩下的都换成了日常需要的票，其中最多的就是布票，鞋票也要了五六张，军用水壶加上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票，最后还剩了十块钱。
杨桃索性换成了全国粮票。
把一堆票揣进兜里，杨桃跟老四俩人道谢。
老四说了句下次再来，便让老五把杨桃给送了出去。
出了院子，老五不再沉默，和杨桃开玩笑，他感觉杨桃不是去下乡的，而是像是去常住的。
杨桃失笑，“下乡可不是常住吗？”
得过好几年才回呢。
老五哑然，把杨桃送到黑市门口，就去忙自个的事儿了。
杨桃更没停留，直奔百货商场，把手里能花的票都花了，毛巾、肥皂、蜡烛、手电筒、军用水壶、暖水壶都买了，除此之外还买了雨衣，两双解放鞋，两双凉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