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的室友们知道裴玄绑架了宋微染,不仅被开除学籍,甚至还要坐牢。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眼镜男愧疚道:“我明明察觉到了异样。”
裴玄的沉默寡言,每次他去洗澡的时间比以前要长很多,只要是他洗澡后的洗手间,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当时要是能再仔细一点好了。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卷发男望着从裴玄抽屉里找到的关于精神类的治疗药物,他心情一样是沉重的。
裴玄是做错了事情,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卷发男沉默片刻说道:“我们去看看他吧。”
眼镜男把裴玄抽屉中的照片拿了一张出来:“他最想看到的不是我们,应该是她。”
他们是局外人,了解的东西始终是比较片面的。只看的到裴玄偏执的“爱”。他的爱让人窒息,也让他遍体鳞伤。
他们没有办法去评判这件事情的对错,大家的立场不一样,何况感情不分对错的。
身处感情旋涡的人,也许都说不清楚,何况他们这些在旁边看着的人呢。
想要知道裴玄在哪里,并且能够见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只能找相关的人员打听一下。
......
监狱里。
裴玄躺在八人间的床上,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他的眼睛看向窗户月色光亮处。
这里的环境跟生活和他行军打仗相比,是好得非常多的。
在做出绑架宋微染的事情之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他知道一旦他选择做这件事,免不了牢狱之灾。
可他还是选择做了。
他无法忍受看着宋微染跟苏鹤年两个人感情甚笃,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
他要在这牢里度过几年的时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或许当他出去时,宋微染跟苏鹤年两个人已经结婚了。裴玄不想看着宋微染嫁给他人。
也许当他出去,宋微染跟苏鹤年两个人的感情已经破裂了也说不定。
说他懦弱也好,胆小也罢。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监狱中住在一个房间的人,认为裴玄是一个怪人。他时常一个人发呆,时而莫名的微笑,时而又莫名的哀伤。
看着年纪轻轻的,眼神冷漠中暗藏着杀机。
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的小团体,也就是“小社会”。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
裴玄是其中唯一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总有个别人想要试探他,在他手中吃亏后,没有人再挑衅他。
除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他都用来想以前的事情。
那些伤痛,他自动给忽略了,只想留下一些属于他跟宋微染之间的美好事情。
眼镜男他们几个人了解了关于探视的一些流程后,把从裴玄柜子中拿到的那些照片给了裴母。
只有直系亲属才能行使探视权。
裴母已经申请过要看裴玄,却被他给拒绝了。
“谢谢。”裴母的模样比之前看着要苍老许多。
他们只能给予裴母一些安慰,多余的事情,他们也别无办法了。
毕业后。
宋微染进入了一家上市公司,她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