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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当数字终于跳到 18 的时候，章小娴无意间摸到了自己裙摆处的一道细微裂线。
就在这时，玲姐那温热的呼吸如鬼魅般轻轻地吹拂在她的后颈上，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哼，你是不是天真地认为，所谓的创业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出卖色相罢了？”
说话间，电梯内光滑的镜面门清晰地映出了她们两个人的身影——两道窈窕的剪影紧紧相依，宛如橱窗里摆放得过于靠近的模特一般。
面对玲姐的冷嘲热讽，章小娴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就算是这样，也总比在这里被某些老女人肆意抚摸大腿要好得多吧！”
话音未落，她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按下了到 23 层的按钮。
刹那间，玲姐那款精致的鳄鱼皮手包不经意间擦过了章小娴纤细的腰线。
只听玲姐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只有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嫩雏儿才需要靠出卖身体来换取成功，像我们这种久经沙场的人可不需要如此下作的手段……”
话未说完，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一张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请柬竟从玲姐的手包中悄然滑落。
宴会厅门口站得笔直的门童原本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此刻那笑容却仿佛被冻结在了他的脸上一般，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章小娴微微弯下腰去捡拾掉落在地上的请柬，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身旁玲姐的脚踝处，只见那里赫然结着一道伤疤。
这道伤疤让她回想起了去年发生的那件事——那天，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而她和玲姐两人则挤在狭小潮湿的仓库里，忙着从一堆混乱不堪的物品中为 VIP 客户挑选那些好不容易才抢救出来的限量版包包。
“哎呀，你的妆都花啦！”玲姐冷不丁地伸出大拇指，轻轻地抹去了章小娴眼角处晕开的妆容。
香槟塔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圈，透过这些光芒，章小娴清晰地看到玲姐的食指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黑色睫毛膏。
不远处，方大明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她们示意，玲姐见状，迅速将放在章小娴后背上的手轻轻一推，并压低声音说道：
“抬头，挺胸，把笑容再收一收，给我笑得高贵点儿！”
听到这话，章小娴强忍着胃里不断翻涌上来的阵阵酸水，努力按照玲姐的要求调整着自己的姿态。
她身上那条蓝色的裙子随着身体的移动轻轻擦过玲姐身上那件柔软光滑的貂绒披肩，就好像一条深海中的鱼儿轻盈地掠过高耸的珊瑚礁一样。
当电梯缓缓开始下行的时候，章小娴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般，轻声开口问道：
“如果以后我真的有机会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您愿意过来给我当顾问吗？”
玲姐的笑声瞬间响了起来，那笑声与头顶上方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所散落下来的细碎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氛围。
只听她带着几分调侃意味回答道：
“行啊，那就等你先把自己的嫁妆全都赔个精光之后再说吧！”
说完，玲姐潇洒地转过身去，她耳朵上戴着的那对耳坠也随之不停地摇晃起来。
章小娴默默地数着那颗颗闪烁着迷人光泽的南洋珍珠，不多不少，正好三颗，而这个数字恰好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涨薪幅度。
酒吧外，冰冷的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整个城市都被一层薄薄的雨雾所笼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