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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是被石原美冷眼以对之后,情场失意,陷入了一种自我疯狂的状态?”台下的丹阁弟子纷纷如此猜想。他们中有些人甚至咬牙切齿,暗自想着如果自己在台上,肯定会给萧书北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他清醒过来。
在这群人中,唯有赵如惜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判断。她知道刚才石原美的媚术并未得逞,反而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她意识到,这个萧书北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她同样困惑于萧书北的真实意图,只能保持静观其变的态度,继续观察下去。
萧书北在几次深呼吸之后,心有余悸地问道:“龙兄,刚才我被石原美拖入那个幻境,是不是又是你及时出手救了我?”
火神龙得意地笑道:“除了我,你还能指望谁?我当然是担心你了。那石原美的媚术对我不起作用,因为我并非你们大陆的生物。我本来想给你一巴掌提醒你,但担心你会不自觉地眨眼,只好改变主意,用手掌拍了拍你的脑袋。”
“喔靠,你那一掌可不是拍,而是猛击好不好…。等等,龙兄,为什么你担心我会眨眼呢?”萧书北突然疑惑地追问道。
火神龙解释道:“那时候你们其实是在进行一场瞪眼大赛,谁先眨眼谁就输。如果你先眨眼,你的神识就会被她拉入她的识海,从而完全掌控你的思维和行动。一旦如此,你可能就会成为她的傀儡,那我也得跟着你受其控制。”
“哦,天啊!她的媚功竟然这么厉害!”萧书北感到背脊发冷,冷汗涔涔而下。
“那个石原美不知吸取了多少男人的精血才炼就如此媚功,对付你这只年轻菜鸟自然是游刃有余。”火神龙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怒意。
“那么,那个老妖婆岂不是更可怕?”萧书北忧心忡忡地问道。
火神龙大笑道:“那是自然,这还用说吗。不过,有我在,她也休想翻起什么风浪!”
“龙兄,真是太感谢你了!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你真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龙,的确是站在生物链顶端的存在。”萧书北激动之下,竟然一个大大的马股拍了过去。
“别说那些没用的,多给我找些美味来,那才实在。”火神龙嘴角带笑。
看到火神龙这种反常到有点变态的一本正经,萧书北不禁嘴角猛扯,有种想拍马股,结果拍到了马蹄上的感觉。继而额头上浮现出一道道的黑线,喃喃地说道:“昨天晚上不是刚吞了几个恶乞的魂魄吗?怎么这么快又要吃的了。”
尽管刚才石原美遭受了萧书北无意识发出的魂凝尖锋大法的攻击,但她的伤势不算严重,并没有影响到她继续进行炼丹的能力。首先,萧书北的攻击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因此其强度并不强烈。其次,萧书北识海中的火神龙在这种高手云集的环境中也不敢轻易出手相助,结果导致这次魂凝尖锋大法的威力大打折扣,实际效果不及平时的一半。
比赛的时间规定是一个时辰。在这期间,萧书北那种结合了老僧打坐和跳大神动作的奇特表演持续交替进行着,观众席上不时传来嘲笑和议论的声音。而石原美则沉着心神,专注地继续着她的炼丹工作。比赛现场,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不再有任何的交锋和意外发生。这样的平静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至离结束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刻钟时,这份静谧才再次被打破。
此刻,萧书北突然停止了双手的快速掐诀和口中的念念有词。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双眼依旧微闭,但他开始在原地进行一系列夸张的身体伸展动作:时而猛烈扭动脖颈,时而大幅度扭摆腰肢,时而又轮番甩动双腿。经过一阵子的松筋活骨后,萧书北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向自己的炼丹炉。他之所以如此谨慎,主要是为了避免再次与石原美的媚眼对视。他内心忐忑不安,生怕再次落入她的幻境之中,毕竟他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再次击败她。
走到丹炉前的萧书北,再度运转起六合正气诀,他的双手像是在进行一场戏剧般的表演,先是一个大尺度的合抱动作,像是老光棍扑向大美女。然后,猛力按在丹炉壁上。接着,他眼睛微闭,嘴里开始念叨起来,声音既奇异又夸张:“东摸摸,西抱抱,太上老君神仙到。”他这一奇特的念叨如同一位游戏人间的顽童,不断重复,好似在施展某种不可思议的神仙招引术。
这种让人听起来感到莫名奇妙的咒语重复了多遍后,紧接着萧书北突然大声喊道:“给我定!”声音之洪亮,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神为之一跳。随后,他的右手猛地一掌拍在丹炉壁上。然后,他左掌覆在右掌之上,开始双手快速转动,仿佛在用魔法将某个不可见的物体按入丹炉一样。这一套荒诞至极的动作让现场所有观众全都目瞪口呆,就连素来淡定的吴欣靓和陶丽雅也被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完全弄不懂萧书北到底是在干什么?
台下观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剑丹宗这家伙百分之百是得了失心疯了。”
“怎么会派这么一个疯子来参加比赛,简直是给剑丹宗丢脸。”
“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无赖。”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和漫骂声,萧书北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脸的淡定,丝毫不为所动。在反复如此转动了十几圈后,他才又低着头缓缓地走回自己的蒲团上。这次,他没有继续掐诀或念词,而是进入了一种真正的冥想状态,眼观鼻,鼻观心地沉静运气。
台下的丹阁弟子们继续纷纷议论道:“剑丹宗的这个萧书北可能是知道自己不是石师姐的对手,所以选择放弃了。”
“反正都输定了,早点认输不就结了。”
“他难道是想拖到最后一刻才认输吗?”
“估计他还在做白日梦,幻想着奇迹发生。”丹阁弟子们一致看衰萧书北,普遍认为石原美必定会赢,而萧书北的表现只不过是他无力回天的徒劳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