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行至门外,便撞见了苏沉央等几位大人,他们神色凝重,立于原地,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夏音音见状,不禁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言语中带着几分玩味与试探。
“哟,几位大人这是怎的了?脸上竟挂起了愁云?”
“莫非近期遇上了什么棘手之事?”
“不妨与本郡主说道说道,说不定我这粗浅之见,还能为诸位分忧解难呢。”
苏沉央等几位大人闻声望来,心中猛地一凛,脸上的神色瞬间收敛,随即纷纷向她躬身行礼。
“郡主!”
“呵呵,郡主竟已归来,怎不事先知会下官一声?”
“也好让下官等人在此恭候郡主大驾啊!”
“呵呵,本官并无甚大事,诸位不必挂怀。”
几位大人面上的笑容略显僵硬,言辞间满是客套与敷衍。
你们心中那点小九九,本郡主岂会不知?分明是不愿见我!
夏音音目光扫过那几位面上挂着客套笑容的官员,心中暗自揣测他们背后或许正对她腹诽连连。
然而,这些于她而言不过如风过耳,毫不在意,毕竟几句闲言碎语又怎能伤及她分毫?
于是,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几位大人真是客气了,本郡主此番归来,可是怀揣着不少新奇点子呢。”
“届时,还望各位大人不吝赐教,全力襄助,共同将这点子化为现实,可好?”
苏沉央等人闻言,脸色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白,心中暗惊:这郡主又憋着什么大动作呢?可眼下,他们能说什么呢?只能是硬着头皮应承。
他毕竟是官场老手,瞬间便调整好了神色,他对着夏音音躬了躬身,笑容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谨慎与讨好。
“郡主所言极是,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为郡主的新策添砖加瓦。”
“嗯,王大人果然胸襟坦荡,时刻将黎民百姓挂怀,本郡主心中真是钦佩不已。”
“瞧几位大人这身装扮,莫非刚从田间地头归来?”
“快快请进府内小憩片刻,莫要因国事太过操劳,伤了身子!”
夏音音面上挂着诚挚的敬仰与关切,对几位大人温婉而言,言罢便欲引领他们入内安歇。
然而,她的体贴言辞并未让几位大人卸下心防,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告退,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陈文忠压低声音,向苏沉央探问道:“苏大人,您觉不觉得郡主这番话里藏着几分深意?”
“下官愚钝,实在揣摩不透她的用意啊。”
陈文忠心中泛起几缕不宁,南城的旱魃之灾似已渐行渐远,百姓皆已妥善安置,田间地头,新播的谷种亦争先恐后地探出了嫩绿的芽尖,一切迹象皆预示着事态正稳步向好。
偏生这位郡主又要生出什么波折来?
“且静候其变吧!”苏沉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懑。
“她若再寻衅滋事,难道我等还能有回天之力?”
“今日一见,我便心知,我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大人,”一旁刘颜涛小心翼翼提议,“要不,咱们来个‘病遁’?”
“或许能暂且避开这几日的风头。”
其他几个大人听了都眼睛一亮,对哈,既然反抗不了,他们躲着总可以了吧!
“咱们这么多人,都装病?就郡主那医术,能不会发现?”
“好了,少出馊主意,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估计又得受苦了。”
其余几位大人闻言,眼中不约而同地掠过一抹光亮,心中暗道:对啊,既然无力反抗,那避开总该行得通吧!
“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要集体装病?
“可郡主那手医术,精湛得很,岂会轻易被咱们糊弄过去?”
“罢了,这种拙劣的计策就别提了,大家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只怕又要经历一番煎熬。”
苏沉央闻听刘颜涛之言,眸光微闪,随即眉头轻蹙,语气中带着几分告诫之意,提醒着众人郡主的非凡能力,随后便打发他们各自回房。
几位大人见苏大人面露不悦,皆是识趣地住了口,纷纷回到自己的屋内,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