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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颜站在原地，没说话。
莫银城继续道，“这外面可是冬天，临安城还下了雪，你穿这身出去，会冻死在半路的。”
她身上的衣服早被人换过了，里面气候温暖，她原本的冬衣已经被换成夏装。
所以连呼吸都有些冷颤。
不过更冷的……是心。
青颜淡淡开口，“外祖不是被关在这里几年，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吗？为何还知道临安城外刚下了雪?”
青颜转过身，看着他神色自若，便知道他根本没有中自己下的蛊。
他刚刚昏睡过去……是装的。
此刻莫银城的脸上也有一丝笑意，不过更多的是漠然，眼角还有一丝阴翳。
他还是莫银城的脸，可是却完全没有莫银城以往的感觉。
“阁下扮成我外祖的样子，带着我在林中转圈……好玩吗？尊主！”
莫银城沉默一会，随后笑了，“果然小孩长大就不好骗了，小青颜啊，你这样拆穿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青颜反问道，“尊主这样耍我？又有什么意思？”
“当然……是想让小青颜将彼岸号召给外祖啊！”
“我说了……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
“不不不……”莫银城摇头，“我回过银城山庄，但东西不在了，除了我之外，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找到它的话，便只有且兰圣女，无幻境的主人。正巧……那个人就是小青颜你！”
莫银城非常肯定，且不说坠崖还能活着回来。
他当时派人给青颜下剧毒，之后毒又解了。
他便知道……青颜的真实身份。
“小青颜，将东西给我，外祖一定让人好好地护送你回家！”
外祖！
真的是外祖？
青颜垂下眼眸，道，“尊主还是现真容吧！我们这样说话，总觉得有些别扭！”
“什么真容？本尊……就是你的外祖啊！”莫银城摊开手道。
青颜闭了闭眼，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为什么？”青颜声音有些怒气，“为什么要害爹爹？为什么要杀了娘亲？为什么这么做？”
莫银城显得很无辜，“他们都不是我杀的，本尊只是下令，没有亲自动手，你母后的毒才是本尊亲自下的。哈哈哈哈……”
所以……
原来纳兰悠悠当时中的毒，是莫银城亲自下的。
所以……自己那些年生不如死的生活都是被他害的。
“你疯了……我杀了你。”青颜的心里全是仇恨。
这么多年，她流落在外，在梵迷山终日靠汤药活着，坠崖断骨，风鸣残废，三个至亲之人离她而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闻名天下的医圣，她的外祖一手导致。
她该如何接受？
“就凭你？”莫银城不屑一笑。
打了个响指，莫银城的身后一根丝线飞出，直射青颜面门。
青颜侧身躲开，随后看到莫银城背后之人。
“小花?”青颜一愣。
小花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她的目光无神，瞳孔放大，除了还有呼吸，便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