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目标落网,是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人,那个人确实是个文物贩子,而所谓的藏宝图其实就是他私藏的文物。他出于某种原因,无法转移那批赃物,因此他必须夺回那张标有文物地点的藏宝图。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反正他最终知道了藏宝图在司机的手里,而赵日天是他唯一的朋友,并且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他自然把矛头对准了赵日天,当他得知赵日天还在寻找藏宝图时,火速带领手下去找赵日天,却不料碰到了陈赵二人互殴的那一幕,他顿时萌生了一个栽赃嫁祸的双雕计。
打死赵日天之后,又故意丢下羽毛,这样一来谁也不会去怀疑他,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败在了区区一个茶杯的手里。
可疑点并没有完全消除,我在红脸老头那里见过跟那个杯子差不多的东西。
今天上午,那三个老头,跑到公司里来,咋咋呼呼说要跟我买保险,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们被其他公司的营销策略给气疯了,然后我拿出手机准备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
可他们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他们居然真的是来买保险的,而且连要买什么都想好了。
我从隔壁小房间拿出一份有关那种产品的详细资料,从头到尾跟他们说了个清清楚楚,他们没有一丁点模糊的样子,好像比我还了解产品。两小时后他们签上了他们的大名,并且在办公室里付了钱。
这应该是我从业以来开单最快的一次了,以往的客户至少需要接触三个月,交流十次以上才可能开出单子,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坑人的抽奖活动。
他们走的时候都下午一点多了,我打开早已变凉的外卖盒子,拿起一个鸡翅啃了起来。
两点钟左右,红脸老头打来电话,要我去他家一趟,他找到了合适的医生人选,约我去他家商定对策。
他的女秘书也在,我们对着那三份厚厚的资料,研究了整整一个下午,最终选出了最好的方案。
先由他出面试着能不能贿赂那三个人,同时我也对他们展开秘密调查,如果他们不配合,就用打探到的情报威胁他们。
老头给我复印了一份简短的资料,用餐巾纸大小的纸张装订成册,我记下了今晚的目标人物的简要信息,把本子揣进怀里,离开他家去了老李家。
因为我突然想起他送给我的大红袍还在老李那呢,我到了老李家之后发现,其中一盒大红袍已经空了,拆开的袋子都在他家的纸篓里,所以不可能是他把茶叶送人了,肯定是他自己喝了。
那些茶叶在他家放了整整六天,按照这个时间来算,他一天至少要喝三泡才可能把一盒大红袍喝完,也就是说,在这六天的工夫里他每天至少喝了4.5升的茶水,他的胃可真够强大的,不知道他一天要上几次厕所。
晚上九点,我从车上下来,大摇大摆走进了医院大厅,前台处的一名医生(或许是假医生)正在低头玩手机,我反手叩了叩桌面,她抬起头看着我。
“有什么事吗?”她的注意力还在手机上面。
“黄主任在吗?”
“哪个黄主任?”她的问题让我吃了一惊,她连这家医院只有一个姓黄的主任都不知道。
“你们医院难道还有第二个姓黄的主任吗?”我佯装生气道。
“您是?”她疑惑得问。
我拿出一张伪造的卫生部门证件,摊到她的桌面上。
“我是卫生部的,最近这两天有人举报你们医院存在大量吃回扣现象,我要找你们黄主任谈谈,他在吗?”
她显得非常紧张,好像被“调查”的对象是她自己。
“您等等,我先找找。”
我看着她。一分钟之后她拿起一本本子,指给我看,姓黄的今晚值班。
“谢谢。”我对她笑了笑,转身上楼。我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呼气声,卫生部的牌子可真好用,只可惜是假的。
十分钟后我找到了姓黄的办公室,人不在,不在就对了,要是在,我肯定不会来了。
我扭开门,然后关上,他的桌子就在我对面,三四米的距离。
桌子上有一台苹果电脑,还有一部电话,我拉了拉抽屉,抽屉上了锁。
区区办公室的抽屉都要上锁,可见秘密不知有多少。
我拿出开锁工具,用了整整三分钟才打开那把锁,这锁真够复杂的,差点触发里面的警报器,但我最终还是打开了。
抽屉塞满了文件袋,多得我都数不过来,该死的线,每一个都绕了十几圈,姓黄的这时候应该在病房里跟某个年轻的女伤员做运动,听说这家伙那方面的实力非常强大,所以一小时之内不太可能出来。
我用了四十分钟的时间,拍下了所有对我有用的文件,随后拿出打火机,将这些文件烧个精光,留下的灰已经被我冲下了下水道。
一切工作处理完之后,我走出办公室,锁上门,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凝视了他一秒钟,他们已经完事,此时正在享受那位可敬女士给他的第二春,人年纪大了就这样,一次过后就没有什么体力了。
我走下楼,对那名女医生打了个招呼,离开了这里,另外两名医生正在家中接受卫生部门的盘问,即使那个女医生说出什么,也没有人会怀疑,没看到人家专家都被卫生部官员上门盘问了吗?区区一个主任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接到了那个女人给我打来的电话,说她昨晚拖了整整两个小时,要我立刻付钱,我当然会付钱,但在这之前,我要先把她的激情电影删掉,最近事情太多,忙昏了头了,以后可得注意,等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又要开始去做那些枯燥烦人并且不赚钱的保险业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