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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在寒冬被推进深井一般——非人的冰冷声音令三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手脚麻木,僵在原地。
“什、”
“——什么时候?!”
强大到完全屏蔽了感官的魔力,这明显并不是他们能战胜的对手。
贝尔立刻拔出剑,把伊勒赛尔和诺轮护在身后,但是这时候才做出反应未免有些太迟了。而且这种冷兵器能对眼前这位对手起到作用,才是天方夜谭:
俄奈特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冷漠地抬起右手。
“死后再后悔吧……后悔你们和该隐有关、后悔来到这里——”
视野被血色吞没。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般。
直击灵魂的内脏撕裂的痛。浓稠殷红的血顺着喉咙涌了出来,连发出悲鸣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毫无疑问要死在这里。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何方神圣,但是这明显不是现在的自己、或是现在的他们能打倒的。
“贝、贝尔——”
什么都做不到。在伊勒赛尔惊恐的目光之下,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摔倒在地。
“……?”
血在蔓延,渗到伊勒赛尔脚下,爬上镶着金边的黑色长袍染成暗红,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弥漫开直冲鼻腔。伊勒赛尔顿觉一阵眩晕,但是还是强忍恶心挪向贝尔的方向。
“啊、啊……?”
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一定要活下来。总之、先查看伤势,如果能第一时间就救下的话——
“伊、伊勒赛尔先生……?先不要过去——!”
但深陷情感泥沼、完全失去理智,被恐惧、悲伤等等太多情绪淹没而失去了思考能力的伊勒赛尔根本听不到这句话。
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死。我只有这一个朋友了——
“真可怜。”
犹如死神的宣判、金色的瞳孔应这句话颤抖着收缩了一下,很快失去了神采。伊勒赛尔失去平衡倒了下去,肉体如同破碎的布偶般七零八落、自内而外地崩毁。血从所有能溢出的孔中涌出、和他的挚友的血混在一起:
他死了,如此简单地。
“——”
因恐惧而失声,不是因为目睹了同伴之死。
而是面对眼前绝对的力量,自己却反而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无力感。
下一个毫无疑问就会轮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的诺轮拾过一旁贝尔的剑,试图做些什么。但是自己这幅动都动不了的模样又能做什么呢?
俄奈特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夺过诺轮手中的剑,对准诺轮的心脏,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微笑:
“去死吧——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