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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三灾的气息再也无从压制在吞没王诩之后就冲破了核心的屏障企图冲出结界,张玄清见局势失控随即将碍事的张澄澈用金绳甩飞同时控制八位力士施加更强的结界,此举无疑会彻底崩碎他们的本相也就是这样的至宝一下子会少八个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由于张玄清调动了全部的力量这就导致了原本用来阻隔外界的结界失效了,在结界消失的瞬间昏迷的叶凌厉倒在三人面前只是此刻柳长青心系自己的师傅胜过叶凌厉。
正当柳长青进入深处时一阵接连几乎没有间隙的气浪将其掀飞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吕纯阳单手将其接住他手中剑在地上留下一道剑痕两人才能停下。
在这间隙赵事成脚下生风蹬尘土闪身到两人面前挡住下一波气浪,只见其脚由左向右扫开一个半圆起手阴仪并且气不断往指尖汇聚气息缠绵柔和似水,在与气浪接触的一霎其手上的气变得暴动但随即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平稳,就如同一块石头落入水中只能激起片刻的水花水面终归会回归平静,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其手法由阴转阳将上一波的气浪打向下一波如此一来将二者抵消。
如此一来两波赵事成顶不住了连忙催促道:“前辈快想法子,这三灾仅仅是余波我们都受不住。”
两波已经是他的极限虽说不是正面的硬碰硬但就算是巧劲也难以对抗悬殊的力量,吕纯阳也不废话打开葫芦就开始喝酒不过他这次明显喝得急促以至于在场除了心跳声就只有他的咕嘟声。
三灾之劫富含因果之力对于修行之人有着莫大的伤害无论高低修为都一视同仁,受其影响的程度和本人置身的世间因果的程度有关在场若说因果影响最浅的怕就是一个赵事成了。
“你好了没!吕纯阳!”张玄清已然是撑不住了转头大喊。
结界开始完全崩碎前的最后一秒张玄清将八位力士重新变为豆子收回随后借着气浪脱离中心,取而代之的是吕纯阳抛出的空葫芦悬挂在空中不断吸纳那三灾的威能直至平息。
“你也认得我?”吕纯阳顿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收起葫芦又想走却被赵事成拦住去路,“别告诉我你也认得我,老头子我没有这么蠢再不让开我动手了。”
见赵事成让开吕纯阳道了句识相回头撇了眼倒在地上的叶凌厉不由微微摇头转身便走,眼下离目的地不是很远了吕纯阳也就自己独行了而且这里的氛围他很不喜欢。
先前异象柳长青亲眼看见了同时也明白王诩借着三灾进行了一次豪赌,其再次进行禁忌的推算手上的动作快到出现了残影他即使动用了数十年的寿命都不能捕捉一丝一毫的足迹,最终身体负荷嘴角溢出血丝伴随一口浊气的失控喷出鲜血瘫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王诩的死讯落入梁朝各地沉寂片刻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浪但也只是这片刻之后天下迎来汹涌的暗流,后日便是本月十五此举便是最大的请帖足矣消除一切隔阂为的就是完成合纵连横来达到抗衡虬道人的目的在这形势之下天下修士英豪不得不来这两日也足够了。
望着满园狼藉地上还躺着两人不知生死,环顾四周的张玄清内心不由开始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与张澄澈相视苦笑这一切似乎并没按照两人的想法发展。
在角落看着这一切的赵事成倒显得淡定得多,半依着墙借助三灾留下的因果力来辅助自己的推演,随后长舒一口气眼底多了几分明朗和晦暗拎起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人撤离此地。
等柳长青醒来已是半夜而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关于王诩的事情全然不顾自己丢的几十年寿命,在旁的赵事成用一条新枝拨弄着薪火,火光照在其脸上看不清表情。
见柳长青醒来他顺手将枝条丢入火堆之中惊起些许火花与之攀谈起来:“王诩此举的意图你必须清楚既然他能以身死为代价那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眼看柳长青陷入了沉思半响没有动静指着叶凌厉接着道:“他被送入结界之中也会是这件事的突破口。还有就是吕纯阳,他的身份不简单道气浓厚不知是哪路的还有一个能吸纳三灾的葫芦。论俗世之中气已经被断了不知多少年头了被重新放开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情。”
其的话很中肯毕竟若是连柳长青都捋不顺现在这局势的话恐怕想要意会王诩留下的布局那可就难了,此时赵事成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急需验证关于广义世界之外的世界。在场柳长青肯定最能理解毕竟他是为数不多了解这个当前格局全貌的人。
目前大致可分为三层:最内层也就是以梁朝为主体的核心;中层是江湖人活动的俗世;外层则是修士所栖身之处。
总的来说就一个散字。
许久没有动静的叶凌厉开口道:“以自己身死来促进多方势力融合这牌面足够大了,况且王诩是死是活还无从得知。”
“这不和常理。”对此赵事成提出疑问合情合理。
“你可曾听过长生者一词?”叶凌厉这句话属实给思考之中的柳长青带来一丝惊喜看来禁制开始松动。
嘶~
“这么说来倒也印了我的推演。”对于长生者这一词赵事成略有耳闻,其的产生归根结底是飞升失败的产物。
“世上没有真仙人自然也没有真三灾,但传闻每个长生者有着自己规避因果的方法。对外称身死实则却是新生只是存在弊端,是消亡于长河之中还是觉醒重活一世都无定数。”叶凌厉开口道其语气的转变很是微妙。
赵事成只是略微揣测道:“你的意思是王诩是诈死?”
“只是猜测,如果说王诩消失那存在于世间原本的秩序就会出现空缺那这个空缺由谁来填?”叶凌厉的话越发引起在场两人的深思。
赵事成对此不做回答,对其他疑点提出质疑道:“但这事发突然如何才能让人不猜疑?”
“无论别人如何质疑但之后王诩确实不会再出现在别人眼前是否就能坐实这件事情。”叶凌厉接着看向柳长青道:“纵横之理你比我清楚。”
许久一言不发的柳长青抬眼满是深邃凝视着叶凌厉道:“你是谁?”
关于这些事情的见解显然不符合叶凌厉先前的思维方式。
“我还是那个叶凌厉但多了个身份叫做新代天元。”此话一出两人再次被震惊他们都清楚这两字意味着什么。
赵事成略微放松下来道:“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狗屁!不通!现在即刻离开南昌城,离开豫章郡!”柳长青心中极其谨慎盘算着一切。
同一时间赵事成也在推算着一切,两人就如同两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各自推算着吉凶,但其得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不动为妙。
“你们师徒俩就不能达成个共识吗?”赵事成企图用常理来推算但显然两人所作所为违背常理已经不是他能推演的了。
柳长青从不为自己所做后悔唯有对当时头脑的不清晰而自责,他振振有词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一纵一横两条线重合过?本就是殊途有一点交错便是幸运。”
随后乘着夜色三人一车快马扬长而去这是另外两人所从未想过的事情因为来这的初衷是去龙虎山的大会,而对此柳长青的解释很简单如果叶凌厉真的称为了天元那他们便会找来;如果他们没有找来那便说明问题出现在吕纯阳和叶凌厉身上而柳长青会毫不犹豫将他除掉。
这些话落在赵事成耳中显得荒唐毕竟这样太过武断,但一衡量到天元的重要性和之后的事宜只能默许,反观叶凌厉却十分赞成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或许那王诩没死现在藏在自己体内也说不定。
马车驶出城二里地四周便开始有了躁动树影之中参杂着不少人影。
“闭灯!”叶凌厉率先察觉异样伴随一声短而有力的轻喊四周归于沉寂只有马车疾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