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什么天崩开局啊!
陆希言反复深呼吸,尽量忍住不骂出声。
她起身揽起衣衫,开始在屋里摸索着什么。
“陆希言你……”
商玄同努力克制着语调,却看到陆希言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再大点声,把周围人全都叫过来。”
“我反正能翻窗户一走了之,就让其他人看看,自诩矜贵清高的侯府公子偷偷在道观里干什么龌龊事。”
商玄同顿时被气得胸口一阵翻涌,声音却不自觉小了许多:
“你简直无耻!卑鄙!”
“与其骂我,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陆希言斜睨着他,手上动作依旧没停:
“你也不必这么看着我,你我中了一样的圈套。总不能仗着我心悦你,就把什么火都撒我身上吧。”
忽地,她眼神一亮:
“啊!找到了!”
还没等商玄同反应过来上一句话,就听到“嘭!”的一声,紧接着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陆希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丢开手里的柴火棍:
“对不住啦!要是我还有法力,高低给你搓个净神寡欲的药丸,姑且就先这么凑合吧。”
说罢,她拉过一床被子,给商玄同盖上后,便蹑手蹑脚地翻过窗户。
屋外,夜风徐徐,吹得梧桐叶阵阵作响。
陆希言不慌不忙地爬上了房后的古树,静静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厢房前不远处,有两个侍女把守,从穿着上看,应该是自己府里带来的丫鬟。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并没有注意到屋里的动静。
再往远处望去,一条蜿蜒而上的古道在密林中时隐时现,尽头灯火通明,正是皇家道观的正殿道场。
这几日是夏至郊祀的大日子,睿帝在方丘行祭礼,太后便带着望门贵族来紫云观上静心祈福。
原主这个长公主,虽然按辈分来说,她是睿帝最小的妹妹,理当留在方丘行礼。
可按年龄,她其实和三位皇子差不多大,且原主心仪的商玄同和几位世家公子都在道观祈福之列,于是她第一世才屁颠屁颠地央求太后,跟着一同上了紫云山。
更过分的是,轮到陆希言这一世,居然都不给任何选择权!
她暗暗握紧拳头,不死心地掐诀念咒,再次伸手一点。
除了指尖更亮一点,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压根没有吸引来什么动物。
……
行吧,起码没灯的时候,她还能当手电筒用。
忽然,陆希言听到远处有一队人的脚步声,她眯起眼睛看了看,正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魏一。
魏一摸黑来到院门口,侧耳听了片刻,发现厢房内一片寂静,皱眉道:
“不是说那药效力极快么?怎么没动静?”
侍女忙不迭回道:
“方才还有一男一女的声音,许是……已经结束,正酣睡呢。”
魏一不屑地啐了一口:
“还说这砍柴的身强力壮能多折腾会儿,也是个夯货。你们在这里,没人进出吧?”
看着侍女摇了摇头,他才满意地大手一挥,派小兵回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