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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这些个知识，始终都是有滞后期...”
“...谁能保证，逝去之人曾经做出的研究，在宇宙的尺度上，就不会有人研究得比他们更深，走得比他们更远呢？”
“万物皆有疑问，一切必有解答，只是如今的我们，尚未能够做到这一步罢了。”
赞达尔·桑原面对多托雷的提问，表现得不卑不亢，当然也不见多少敬重。
虽然多托雷作为他众多老师的其中之一，但如今的多托雷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授给他的了。
不仅仅是他，就连归终等人也同样如此。
自然的，赞达尔心中虽然感激这些个老师曾经对于自己毫无保留的传授，但作为天才自然也有作为天才的高傲的。
“质疑、理解、成为、超越...这是一名求知之人，科研之人所需要拥有的基本素质。”
“而很明显，赞达尔你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
“但，在求知的路上保持谦卑，虚心求教不耻下问这一点虽然很好...”
“...只不过，在你个人进行研究，或者孤独的去探索真理的时候，这样的谦卑有时候只会让你裹足不前，迟迟无法突破。”
“有些人在得知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答案之时，或是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变得冷漠又疯狂。”
“骄傲、热忱与理性踏入殿堂，走过铭刻智识与真理的长廊，化为卑微、冷漠与癫狂。”
“呵呵呵呵...”
多托雷眼神中压抑着一丝癫狂的红光，扯着嘴角低沉的笑出了声。
“在我当年书写下的诸多笔记当中，想来你也了解到曾经的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提瓦特的过往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曾经的提瓦特未曾踏足宇宙星海，那时候的我比之如今的你要相差甚远。”
“抬头仰望星空，便以为彼时的神明、天理便是世间最为强大、全能、全知的存在。”
“甚至于，为了让自身踏足「神」的领域，将不同时间段的自己制作成切片，妄想以凡人之躯涉足神之灵知。”
“彼时的作为弱小凡人的我，在尚未接触宇宙之时，便敢于做出这般「渎神」的狂想。”
“是啊，以凡人的智慧，去探索「神明」的思考方式，所有人都觉得我很疯狂，就连我的某些切片也同样如此认为。”
“后来我收敛了这样的想法，直到...提瓦特踏足了星海，见证了诸多星神的升维，拥有了浩瀚如烟海般的知识记忆备份。”
“这样的心思...又再次涌上心头...”
“赞达尔，我的学生啊，在今日我再给你上多一课...”
“求知的路上保持谦卑虽然是很好的学习态度，但当你独自一人开始研究的时候，谦卑并不能让你的研究有所突破。”
“而有时候大胆一些，疯狂一些，想常人所不敢想，做常人所不敢做，行常人不敢踏上的领域...”
“相信我，你会看到更为广阔的天地，你会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