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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跟我来下。”
说实话，这已经是蒋小周不知道第几次来赵艳明的办公室了。
“最近好几个老师来找我，说你上课的时候发呆。”
“你压力不要太大，沈老师已经交代过了。”
说到这，赵艳明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着措辞。
“你不用担心期末考，只管全力以赴的冲信奥赛。”
“哪怕你这次排班里最后一名都没事。”
“学校不会把你调到其他班去的，你放心好了。”
蒋小周有些错愕，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这个样子，赵艳明向来严肃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起身，拍了拍蒋小周的肩膀，暖声安抚道。
“没关系的，压力不要太大。”
嗫嚅着嘴唇，蒋小周只是轻轻颔首。
心里的压力却是愈发大了起来。
她深知老赵的为人。
除了成绩，按理来说没别的能让老赵做出如此退步。
除非是能影响对方仕途的人、事、物，让她做出退让。
那会是谁呢？
“谢谢老师的好意，但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吧。”
“别因为我，影响了班里的团结。”
瞬时，她感觉到肩膀上的那双手一僵，接着就看到赵艳明脸上浮过一抹复杂之色。
像是难堪，又像是恼怒，或许还有惊讶。
“没事的，沈老师已经交代过了，你不用担心。”
闻言，蒋小周作势还要拒绝，就听老赵笑得勉强，问了一句话。
“这不也是你叔叔的意思吗？”
叔叔？
她瞬间了然，原来这里面还有胡大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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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离开后，蒋小周的压力愈发大了。
她知道胡大志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她离考试还有三个月。
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突然考砸吗？
她何德何能？
张飞、胡大志千里迢迢跑来，任志勇也把宝压在她身上。
仿佛笃定了她一定能拿奖似的。
半路开香槟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这天过后，蒋小周找到任志勇，想和她这位老师好好谈谈。
“老任，你们是不是就不怕我考砸吗？”
“哈哈，怎么会，你放一百个心吧！”
“只要你正常发挥，这个第一绝对能拿下！”
“到时候你直接就能跳级，我们这几天和一中的老师都联系好了！”
一中，是河东市第一中学，也是河东市的重点高中。
听到这个话，蒋小周彻底无语了。
为什么不和她商量一下呢？
她确实想着跳级，也确实想去一中念书。
可是这提前联系，和有了成绩后再联系能一样吗？
事到如今，她已经无力改变眼前的局面。
但她却不得不拼尽全力，不敢考砸一点。
如果她考砸，好容易走到这一步，将会顷刻间化为乌有。
这是蒋小不愿意面对的。
如同被浪潮所裹挟的小鱼一样，她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是上辈子无法挣脱家庭的锁链，也是后来无法摆脱命运的无力。
深深看眼还在高谈阔论的老师，突然间，蒋小周觉得对方变了。
